拉夫爾很快就開展了行動,他先是用小錢收買了監獄方麵的小頭目,搞清楚了彆斯圖熱夫留明下獄之後的情況。然後又緊緊地跟著自己的直屬上司,觀察著舒瓦洛夫的動向。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尋常,首先是彆斯圖熱夫留明那邊實在是太平靜了。按理說這麼重大的案子,像彆斯圖熱夫留明這種嫌疑人怎麼也得三堂會審,可彆斯圖熱夫留明下獄之後除了最初被彼得巴萊克審訊過幾次,然後就被丟在一邊不聞不問了。
這明顯不是辦案的節奏,而且根據他打探到的消息,似乎彼得巴萊克審訊彆斯圖熱夫留明的時候,更關注的也不是案情,而是給他施加壓力,好像是逼他反水。
雖然後麵這個消息並不是百分百靠譜,因為那個監獄方麵的小頭目也隻是聽來的。但是拉夫爾覺得這並不是空穴來風,他雖然不知道舒瓦洛夫所屬的派係和康斯坦丁大公所屬的派係是水火不容,可他知道,換做他是舒瓦洛夫也得逼彆斯圖熱夫留明反水,畢竟康斯坦丁大公的體量和實力擺在那裡,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搞垮自己的心腹愛將不管。
如果能一箭雙雕,搞垮彆斯圖熱夫留明的同時還冷箭偷襲康斯坦丁大公一波,這就很合算了。
唯一讓拉夫爾有點遺憾的是那個小頭目並不知道彆斯圖熱夫留明究竟有沒有反水。如果能知道彆斯圖熱夫留明是否反水了,那對彼得羅夫娜下一步行動就太有幫助了。
“……你說的情況確實很重要,一旦彆斯圖熱夫留明反水了,那事情就嚴重了!”
彼得羅夫娜聽到拉夫爾的彙報之後也有些焦慮,因為她這邊還想著投靠康斯坦丁大公逆襲舒瓦洛夫,可一旦彆斯圖熱夫留明反水了,那投靠康斯坦丁大公就不是什麼好棋而是自取滅亡了。
隻不過彼得羅夫娜也沒辦法靠猜的搞清楚彆斯圖熱夫留明的真實情況,畢竟她的政治智慧經驗和手腕都達不到那個層次。
半晌她才歎道“你剛才說彆斯圖熱夫留明被審訊了幾次之後就被丟在監獄裡不聞不問了……這有點像是已經反水了,否則不管是彼得巴萊克還是舒瓦洛夫都會想儘千方百計折磨他,迫使他就範……隻有他已經反水了,那兩個人才會不管他,哎……”
其實拉夫爾也是這麼想的,他也覺得彆斯圖熱夫留明可能反水了,否則不會這麼輕鬆——你真當第三部是慈善機構,對待犯人都那麼仁慈麼!
不過他和彼得羅夫娜稍稍有點不同,聽彼得羅夫娜的意思是事不可為必須另做打算了,但拉夫爾覺得事情還沒到那個份上。
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那您怎麼打算呢?”
彼得羅夫娜扶著額頭思考了片刻後,沒有直接回答拉夫爾的問題,而是問道“現在戒嚴和搜查的情況如何了?有放鬆的跡象嗎?”
拉夫爾一聽就知道彼得羅夫娜是什麼意思了,但他真的不讚同這麼做,他立刻回答道“夫人,現在戒嚴和搜查是外鬆內緊,看上去搜查的力度沒有之前那麼強了,但我觀察,舒瓦洛夫其實還盯得很緊,他是故意擺出一副放鬆的架勢,恐怕是希望讓您或者讓菲奧寧一夥人放鬆警惕。”
彼得羅夫娜頓時嘖了一聲,這一點都不讓她意外,她知道舒瓦洛夫就是這樣的人,最擅長搞這樣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