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的重炮確實很給力,給俄軍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失。比如維多利亞山脊上的維多利亞棱堡。這裡遭到了英軍和法軍的集火打擊,該棱堡的指揮官在遭到聯軍的炮火打擊之前是彼潘多上尉,而當科爾尼洛夫中午抵達時,指揮官就已經換了三任,現在的指揮官變成了拉羅夫少尉。
“將軍閣下,維多利亞棱堡應有官兵215人,現有官兵117人,我是拉羅夫少尉,向您致敬!”
科爾尼洛夫看著這位不過20歲出頭有著一頭淡黃色頭發的年輕軍官。此時他滿身硝煙,頭上那頂很普魯士風格的煤鬥狀尖頂皮盔已經破了一個洞,看上去像是被尖銳的刀鋒割了一刀。
金色的盔帶下麵是一張被滲血紗布包裹的臉,看得出他傷得不輕,似乎瞎了一隻眼睛。
“稍息,少尉。”科爾尼洛夫沉聲說道,“是我該向你致敬,你們的表現十分英勇,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勇士,我將向陛下通報你們英勇的行為,這足夠一枚聖格奧爾基勳章!”
年輕的少尉又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激動道:“謝謝,但是我認為我的三名長官更配得上聖格奧爾基勳章,我和他們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科爾尼洛夫點點頭,問道:“彼潘多上尉呢?還活著嗎?”
“報告將軍,上尉上尉被一發榴彈擊中,和大約七八個兄弟一起壯烈殉國了”
科爾尼洛夫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環視了棱堡一圈,重重地拍了拍拉羅夫少尉的肩膀,鏗鏘有力地說道:“那我們就更應該堅持戰鬥,為犧牲的戰友複仇,少尉,我將支援你一百人,並晉升你為上尉,我給你的命令是堅守此地,一定要要牢牢地扼住維多利亞山溝,決不能不讓敵人靠近塞瓦斯托波爾!”
拉羅夫少尉大聲回答道:“保證完成任務,將軍。我將誓同陣地共存亡,敵人想要通過維多利亞山溝隻能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科爾尼洛夫又重重地拍了拍拉羅夫少尉的肩膀,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好像又什麼都說明白了。
當然,俄軍並不是所有的官兵都像拉羅夫少尉和維多利亞棱堡的士兵那麼勇敢,其中也不乏被嚇破膽的膽小鬼。
比如臨近中午時分,聯軍艦隊也加入了炮擊行動,在塞瓦斯托波爾入海口外排成一條弧形,從那裡向塞瓦斯托波爾開炮。
在長達六小時的炮擊中,聯軍共投入了一千二百四十門大炮,與之相對的俄軍海岸炮台卻隻有一百五十門炮。
“這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炮擊景象,”一名在遠處海麵上觀戰的聯軍後勤補給船隊的商船水手亨利詹姆斯在日記中寫道:“幾艘軍艦連續不斷地開炮,聽起來就像掄打一麵大鼓一樣我們看到炮彈像冰雹一樣砸向要塞腳下的水麵,掀起陣陣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