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回答道:“那又如何,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是客觀事實。當年什麼條件都不具備,要是成功了那才叫見鬼了,要是這都沒辦法接受,那還談什麼吸取教訓如果當前我們這些支持改革的人還是這麼幼稚,那我幾乎也可以斷言:改革必然失敗!”
沃龍佐夫公爵饒有興趣地看著李驍,緩緩道:“你還真敢說,就不怕他們排擠你”
李驍輕蔑道:“如果他們真因為這個排擠我,那我還求之不得,正好跟這些幼稚的蠢貨劃清界限,免得以後被他們牽連了!”
沃龍佐夫公爵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李驍說道:“雖然你小子說話有點狂,但道理還是有的……正如你所言,如果現在我們這些支持改革的人還是跟30年前一樣幼稚,那確實要跟他們劃清界限!”
緩了緩沃龍佐夫公爵忽然問道:“你的意思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當年之所以去告密,就是想跟那些幼稚的傻瓜劃清界限保存實力以圖將來”
雖然這確實是事實,但李驍可不會傻乎乎地回答是,誰敢保證這不是沃龍佐夫公爵在試探他呢..
就算不是,但他這麼隨意地就暴露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身份,那不也是挺天真幼稚的嗎
所以他回答道:“不,告密就是告密,這沒什麼好洗的,我隻是告訴您當年十二月黨人注定失敗這個事實,至於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行為究竟算什麼,我覺得這一點兒都不重要,因為不管我們現在如何去解讀都改變不了十二月黨人失敗的事實,至於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是不是該被唾棄和譴責,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畢竟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麼!”
沃龍佐夫公爵又笑了起來,笑得還是那麼的歡快,好一會兒他緩過勁來對李驍說道:“難怪伯爵說你是個小狐狸,你這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李驍頓時就恍然了,果不其然沃龍佐夫公爵是清楚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身份的。想想也是,一般的不明真相者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意見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改革派當中對他恨之入骨的可不在少數。
如果沃龍佐夫公爵也不知道真相,很難想想他會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掌管農奴製度改革委員會沒有意見,至少不會在康斯坦丁大公故意提起這一茬的時候那麼斷然地予以拒絕。
“您的表現也不差,康斯坦丁大公不也被您騙過去了嗎”
沃龍佐夫公爵搖了搖頭道:“那不一樣,他是個糊塗蟲,瞞過他並不算難。可您的表現讓我真是眼前一亮啊!”
“您謬讚了,”李驍微微躬身道,“跟您和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相比,我這邊小伎倆根本上不得台麵,你們才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沃龍佐夫公爵頓時大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李驍的肩膀說道:“行了,我們也彆互相吹捧了,要是讓你那位堂兄聽見了,非得氣暈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