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戈魯基公爵還有點得意,以為自己主動出擊一定能先拔頭籌。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認,那就是他講的道理絕對不會有問題,烏克蘭的叛亂是攻擊改革派最好的借口。
那麼他的目的達成了嗎
隻能說差強人意,也許對那些頭腦簡單而且習慣性敵視改革派的家夥來說,他的話很有道理也很動聽,幾乎等於是真理。
但這一類人在保守派中並不占主流,倒不是說敵視改革派的保守派不夠多,實際上幾乎所有保守派份子都敵視改革。不同的是,有些人有腦子但有些沒有。
讚同多爾戈魯基公爵的大部分屬於沒有腦子或者頭腦簡單的那一類。
真正有腦子的人知道敵視歸敵視,但敵視不等於傻乎乎地衝上去莽改革派。在當下這個風口上,這麼魯莽衝上去恐怕隻有當炮灰的份。
自然地,這些家夥不會傻乎乎地附和,哪怕是附和兩聲也多半是處於慫恿彆人送死的心態。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至於保守派最核心也是執掌權柄那幾個,壓根就沒有任何表示,對多爾戈魯基公爵的講話隻當是沒聽見似的。
一時間台下有點熱鬨,但台上卻冷場了,多爾戈魯基公爵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覺得烏瓦羅夫伯爵這幫人是故意不給他麵子,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附和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他沒有傻乎乎地衝上去質問,微作沉吟後一本正經地對波彆多諾斯采夫說道:“伯爵,您的意見呢”
波彆多諾斯采夫瞥了他一眼,態度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半晌他才慢悠悠地回答道:“我沒有什麼態度,如果你覺得這是個機會,那你就帶頭給那些自由分子一點顏色看看好了。”
說完他就靠在了椅子背上,一副我就是來看戲的表情。
這給多爾戈魯基公爵氣壞了,他之所以首先找波彆多諾斯采夫說話,就是覺得大家都屬於少壯派都是烏瓦羅夫伯爵的敵人,所以我們應該攜手合作先一致對外。
隻要波彆多諾斯采夫點頭,他再鼓動一下,在了一邊,就可以搶班奪權了!
可誰想到波彆多諾斯采夫根本不配合,你還有沒有大局觀,難怪你隻能當我們少壯派的二把手!
不過嘛,腹誹沒什麼用。波彆多諾斯采夫一副甩手掌櫃的態度,擺明就不合作,這讓多爾戈魯基公爵一致對外的計劃剛剛開始就無疾而終了。
接下來要麼他主動出擊直接挽袖子跟烏瓦羅夫伯爵開乾,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坐著看烏瓦羅夫伯爵的表演。
可這兩個選項他都不喜歡,直接去莽烏瓦羅夫伯爵他還沒有那個膽子,主要是真莽不過。講實話除非是巴裡亞京斯基來了,否則這一堆人中沒有一個人單打獨鬥是他的對手。
可讓多爾戈魯基公爵什麼都不做就看烏瓦羅夫伯爵的表演他又不甘心,想了又想他小心翼翼地轉頭對烏瓦羅夫伯爵說道:“伯爵,您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