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白茫茫的天空,小雨淅瀝瀝的下著。
塞北軍中負責軍隊夥食的炊事兵,紛紛冒雨,準備去搬糧食過來為士兵做早飯。
“啊……廚房小倉庫……怎麼空了?”炊事兵睜大了眼睛,就怕自己錯看了,發現不是自己沒睡醒,而是後勤廚房小倉庫真的空了,這才尖叫。
而,這樣的尖叫聲,不是這天早晨,塞北軍裡一個營隊後勤廚房炊事兵發出的聲音,而是此起彼伏接二連三湊成了一支交響樂。
可見這些炊事兵們受到了多大的驚嚇,叫的有多響亮。
明明昨天晚上糧食還在倉庫裡,今天卻連一粒都沒剩下,老鼠偷糧都沒這麼乾淨,他們能不被驚詫到嗎?
等到薛將軍得到稟報匆匆帶人趕來查看,洗劫一空的小廚房倉庫,讓他頭腦一蒙,然後頂著雨臉色陰沉急匆匆的朝著軍隊存放所有糧食的大倉庫走去。
“打開。”
手下推開厚重的倉庫門,當薛大將軍看見同樣空空如也,被洗劫一空的大倉庫,他兩眼一黑,身形踉蹌了一下,差點暈過去。
“是誰,”咬牙切齒,臉上落了雨五官扭曲的薛將軍,語氣陰森:“是誰能在一夜之間不驚動任何人,把那麼多糧食轉移走?”
負責看守糧倉的將領對視薛將軍森然的眼神,瑟瑟發抖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原本想要撇清關係,卻被嚇得口不擇言,說道:“屬下真的沒有監守自盜……”
看守將領說出這句話,就後悔的想要抽自己嘴巴。
他這麼說仿佛好似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像這件事就是他自己做的,不打自招,可他真的好冤,“這事真不是我做的……”
這話說的,怎麼聽都好像越描越黑。
而薛將軍的臉也真的如墨一般的漆黑無比,看著空蕩蕩的庫房糧倉,薛常輝的牙咬的咯咯作響,盯著看守將領的眼睛仿佛像要吃人一般的毒辣陰森。
“庫房門的三道鑰匙都沒有損壞,你告訴我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覺得本將軍會相信嗎?”
看守糧倉的將領:“……”我能冤死。
顧華嘿嘿……奸笑,開鎖咱是專業的。
……
薛將軍雖然氣昏了頭,但他同樣疑惑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這軍隊密集的巡邏中,悄無聲息把大小幾十個倉房糧食轉移,帶走。
因為即將秋天,北方秋短很快就會進入冬季,這次他以秋冬寒涼不好運輸為由,還特地向那個蠢女人多要了很多軍糧,還有過冬的厚衣。
剛運來不久,那這麼大一批糧食,隻要有人搬動就會被發現,這件事太讓人匪夷所思。
也有其他的將領感覺出了這件事的不尋常,把懷疑的目光看向薛將軍,不鹹不淡的說道:“真是見鬼了?”
薛常輝能想到那麼大一批糧食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就被人轉移搬走,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而在塞北軍中有能力做到不被他們發現就把糧食轉移走的……
所有聽到消息,跟過來的將領都把懷疑的目光看向一個人。
薛將軍狡猾的眼睛微眯,瞬間明白自己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懷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