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賤蹄子,你有病嗎?”張奶奶正好過來送水,聽到這話怒罵出聲:“悠悠怎麼了?怎麼就是土地主了?你還真是隨隨便便就能扣帽子啊?你們每一個知青來之前,都被調查過的,淩悠悠家裡全是工人,十八代都沒出過一個地主,你張嘴就誣賴她要當土地主,你什麼東西?”
張奶奶平時對待人都是笑臉相迎,突然疾言厲色的對著林夢喊,把林夢嚇得瑟縮了一下,陳夏在後麵搖搖頭,沒有上前幫忙。
“林夢,你早上也聽到老支書說了,淩悠悠同誌是希望公社的法律顧問了,那就是公職人員,你這樣構陷公職人員是違法行為,是要被下放到更勞苦的農場改造的,你知道嗎?”
劉欣欣早上拉肚子,林嬌照顧了一上午,張軍豪也去公社給她買藥去了,情況剛好點,三人趕緊過來乾活了,有人知道她們幾個跟淩悠悠關係好,就把早上的事跟三個人講了一遍,劉欣欣本來想上前理論,被張軍豪拉住了,這會兒聽林夢又來找茬,直接回懟。
林夢收起平時蠻橫的樣子,抖了抖身子,裝成一副柔弱可憐,慘被欺負的樣子,因為她知道,她隻有裝弱者才會有人同情她。
“你們這些人可真厲害,同是知青,淩悠悠那麼多天沒來乾活,沒人質問,我隻是認為不公平,提一下,你們就要把我下放到更勞苦的地方,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說完還哭了起來,劉欣欣看她就來氣,剛想繼續說話,鄭春梅帶著兩個新來的女知青,又出來得瑟了。
“就是,憑什麼淩悠悠不乾活,支書你可彆說什麼她不乾活是為了讓我們多賺點工分,現在是搶收的時候,什麼叫搶收,連七八歲的娃娃們都得出來乾活,多乾一點是一點,她多個啥?就能不乾?也不能因為公社支書是她小叔,就為所欲為吧,要我說她作為領導家屬,就更應該多乾活,做榜樣才對,你們說是不是啊。”
鄭春梅以為她說出這段話會有人響應呢,沒想到大家都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她,連跟她一起過來的兩個新知青都沒開口。
張奶奶嗬了一聲:“人家淩悠悠不乾活有家裡人養著,你們有本事也讓家裡人養著啊,你們沒那個本事,就彆在這上躥下跳的,自己命不好,隻能怪自己上輩子沒做好事,沒攢下那麼多福氣。”
鄭春梅一聽趕緊衝張奶奶說道:“張奶奶不能因為你是老支書家屬,就可以宣揚封建迷信啊,這要是告上去,老支書這位置都不一定能留住。”
張奶奶早就看不慣這些知青了,乾活乾活不行,整天事特彆多,天天偷奸耍滑,聚眾鬨事,一天叫好幾趟老支書去判那些屁大點的官司,早想罵了。
“怎麼地吧,你去告吧,我站在等你回來。”
鄭春梅看到張奶奶這樣理直氣壯,有點害怕:“我哪是那人啊,我隻是好心提醒張奶奶而已。”
張奶奶一臉嘲諷的看著她:“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