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怎麼樣?
不怎麼樣!
一聽她竟然抱著這種心思,眾人心裡更加嫌惡,有人甚至直接開嘴噴她。
“不知道是誰在詛咒我們去死,你原先就不想在村子裡待著,現在還想讓我們人人都幫你一把?做夢吧你!”
“就是就是,誰家糧食不珍貴啊,張口閉口就讓咱們一村人都給她一些。”
“多大的臉,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旁邊的人甩開劉婆子攀扯上來的手,匆匆回家去了,誰敢再跟她待一塊兒啊。
據說,那天劉婆子可是從早哭到了晚,又從村頭挨家挨戶敲門到村尾,大家都不給他開門。
於是她便想了個陰招,拿著石頭在外麵砸人門板子!
有些人家是不想跟她計較,想著她一個孤苦老人就由她去吧。
但有些人家可不是好惹的,就比如說張屠夫家。
張屠夫一打開門就直接上手拎住劉婆子的衣領,那張粗狂駭人的大臉直接懟到劉婆子的麵前。
“老太婆,你想乾什麼,活膩了敢拿石頭砸我家門!”
“不不不”
劉婆子這下知道害怕了,她連連擺手,眼神閃爍著,“我、我找錯地兒了”
“哼,找錯地兒?”
“你個老不死的活了那麼多年,還能不認識我張屠夫家的地兒啊,趕緊滾遠點,不然有你好看的!”
自從她敲了張屠夫家的門之後,心有餘悸也不敢挨家挨戶敲了。
至於後麵的事,大夥也不關注劉婆子了。
隻知道她每日上山挖挖野菜,然後其餘的時間便挑那些耳根子軟、不忍對她動手的人家去騷擾。
偶爾也能討著些糧食,就這麼湊合著過。
“砰砰砰!”
“砰砰砰!”
外麵的敲門聲不厭其煩的響個不停,崔雲珠拿起桌上的水果往嘴裡一塞,含糊不清的吐槽著。
“這劉婆子怎麼還敲啊,都敲了好幾天了,我出去看看算了。”
“她一個老太太出去了也不能乾啥,就讓她敲著吧。”
陳硯勸道。
前幾天他們沒開門之後,劉婆子待了一會兒也就識趣的走了。
可今天那門卻一直響個不停,乒乒乓乓的吵得人心煩,陳硯最後還是耐著性子去開了一下門。
一開門,竟然不是意料中的劉婆子,而是他娘!
陳硯有些摸不著頭腦,“娘,你咋來了?我還以為是劉婆子呢。”
說到劉婆子,鄭氏也是有一堆話要說。
“可彆說了,她都上家裡來好幾趟了,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臉,前段時間給咱家潑的那些臟水都忘了嗎?”
“還好意思上咱家的門!真是不要臉!”
“我今天來是”
鄭氏的話說了一半,隨後嫌棄的看了一眼陳硯。
“唉”
她又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陳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他娘的風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