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一片寂靜。
康塔看著他,他感覺到眼前的人逐漸讓人無法理解:“玦,你知不知道……”
“啊,我知道,關於與你們的合作,請不必擔心。”
玦對晚餐頗為滿意,他擦擦嘴:“我一向遵守諾言,對於下周的暗場,你們會得到想要的東西。”
康塔此刻明白,對方自始至終都沒將他和露比亞視為朋友,一切都是交易。
……也是。
他垂下眸子。
本來他當初計劃著去公園接納他們的動機就不純,現在談何要求對方真心相待呢?
“你在說什麼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們?早知道你們要去教堂,我說什麼都會攔下來!”
露比亞有些生氣,她十分不滿地看向玦,“萬一、萬一神教那邊的人埋伏你們呢?你這是羊入虎口……”
“露比亞小姐,”熵笑吟吟地打斷了她。
“感謝你的擔憂,但我們是有把握的,至少自衛的能力是有的。”
“你以為我在擔心什麼?擔心你們是否還能帶給我們利益嗎?”露比亞突然站了起來,椅子發出“吱呀”的聲響,她的聲音變得哽咽,“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們要是受傷了我也會難過的。我也不希望你們受到任何傷害啊!”
熵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她也站起身,抱住了露比亞。
她輕柔地:“謝謝你,露比亞,謝謝。你說的對,以後我們一定會小心注意的。畢竟,我們是朋友啊。”
她放輕了對朋友的讀音。
“嗝!”露比亞打了個嗝,可憐兮兮地起身望著熵,湛藍色的眼眸格外透亮,“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熵抹掉她眼角的淚水,捧著她的臉:“好啦,彆哭了,來——抱抱。”
說著,又給了她一個擁抱。
該說不說,心思單純的人有時更容易得人喜愛。
康塔望著露比亞,心裡感慨。
“那麼,康塔先生,您能否同意蘭德爾呆在此處?他能夠做飯、能夠防衛,還能幫你工作,很全能的!”
玦此時像極了一個推銷員,他仿佛自始至終沒被一旁姐妹情深的戲碼影響。
“呃,當然可以,請您自便。”
康塔向蘭德爾點點頭。
說回正題。
康塔:“你們在教會有什麼異常嗎?”
玦:“準確地說,隻有我進去了——熵去處理蘭德爾的事。其實倒也沒什麼,那個導遊帶我參觀了一下,講了講神教的曆史。”
他話鋒一轉:“你們清不清楚大災難是怎麼來的?”
“那不是發生在南大陸的隕石天災嗎?神教就是那時候不斷救死扶傷才積累起了影響力。”
露比亞疑惑:“……有什麼不對嗎?”
“據那個導遊所說,”玦現在已經習慣稱呼艾德裡安為導遊了,“那場災難是神的考驗。”
“開玩笑!”露比亞覺得荒謬可笑,“這群人信仰神連腦子都沒了,把災難稱為考驗——難道那時候死去的0億人就是未通過考驗的代價?”
“冷靜,露比亞,這隻是教會方麵的說辭。”
康塔盯著玦:“他還說了什麼?”
“基本是圍繞這個展開——”玦聳聳肩,“——災難是根據締結者的異能總量降下的對人類文明的考驗……之類的。”
“……如果這個說辭為真的話,遲早還會有災厄出現?”
康塔不禁後仰,搖搖頭:“這種猜想實在讓人難以接受,更何況,教會也沒有任何證據。”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