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露比亞家的院子裡。
除了玦,參加葬禮的還有康塔的一些同事和其他的一些人。
不得不說,就一個晚上,露比亞就能召集那麼多人參加葬禮,這種組織能力真是厲害。
來的人一個個地過來向露比亞表示默哀。
“哦,露比亞,我真的很遺憾!孩子,你一定要堅強!”
說這話的是一位中年的女士,雖然她的動作有點做作,但能讓人感受到其情感是真摯的。
“感謝您的參加,我會堅強的。”
露比亞穿著一身黑色的裙子,不同於她平時的明豔活潑,現在的她顯得很是沉穩安靜。
就這樣,露比亞將一位位客人接待至院中,直到……
“噢,露比亞是吧,我記得你是康塔的妹妹?對於康塔的死,我很遺憾。”
來人是一個留著不少胡茬的中年大叔,他說著和其他賓客差不多的悼詞,看起來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儘管我和你的哥哥在職場中有點小摩擦,但我本人還是很敬佩他的學識和素養的,可惜啊~”
露比亞的眼睛微微睜大,她看了眼眼前的男人,又匆匆轉頭看了眼玦。
玦:?
“怎麼了,露比亞女士?”
露比亞垂下了眸子:“沒什麼,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貝納爾先生,裡麵請。”
那個大叔點了點頭,信步向院中走去。
賓客差不多都接待完了,露比亞又轉頭看向玦,這一次,她的目光的意圖很明顯。
玦明白了,走上前,隨露比亞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玦:“怎麼了?”
露比亞咽了口唾沫,麵色發白:“玦,你看過偵探小說嗎?有的時候,殺手會專門去看死者的慘狀。”
“你是說?!”
“我本就懷疑昨天的刺殺是哥哥的政治對手所做的,剛剛,對每一位賓客,我都用能力探查了他們的情緒。”
“所以那個貝納爾?”
露比亞抿了抿唇:“我不能確定,玦。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好嗎?哥哥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我想要知道真相。”
倒不是什麼多難的事,玦點了點頭:“好的。”
……
“貝納爾先生,你好。”
貝納爾轉身,瞥了眼玦:“噢~請問你是?”
“我是康塔的好友——玦,康塔生前向我提到過你,方便我們單獨聊聊嗎?”
貝納爾有點不屑,他本想拒絕,但嘴邊的話卻變成了:“哦,當然可以。”
怎麼回事?!
男人的臉上本想露出驚恐的表情,麵部肌肉卻像是被管控了一般,擺出禮節性的笑容。
無法拒絕地,男人隨玦走到了角落。
玦仍然麵色帶笑,但他此刻的笑容在男人眼裡卻像惡魔一樣可怕!
“我問你,昨天的刺殺是你指使的嗎?”
不能說!
可男人麵容隻是扭曲了一下,而後乖乖回答:“是的。”
玦特地保留了貝納爾的潛意識,讓他能意識到自己現在在說什麼,讓他不得不說出想要掩蓋的陰謀。
“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