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沉吟了一會:“……那,阿裡斯特,你可以嗎?”
“什麼?”
“就是……像安德裡烏斯那樣,在我們麵對篩選衝擊的同時,將你的能力覆蓋其上,從而讓世界的規則判定你為幫助這個世界渡過災難的人。我想你不應該拒絕,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於我們,可以離開這個世界,自由自在;於你們,可以渡過一次大型的篩選,為這個文明贏得更大的生存機會。”
阿裡斯特抿著嘴,悶著聲音:“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畢竟這個文明與號那個II級強度的文明不同,其篩選機製更為嚴苛困難,而且我也不像安德裡烏斯那樣強大。”
玦歎了口氣,踢了踢路邊的石子:“那你們這還有更好的人選嗎?那五位……哦不,四位強大的老者能做到嗎?”
“不行了。”
阿裡斯特否決,“他們的力量早已不如曾經,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都培養了繼承者。更何況這個文明的篩選降臨時,強度至少是那個文明的倍,即使這個世界有著和安德裡烏斯一樣強的人也相當困難。”
“最最關鍵的是——安德裡烏斯顯然不屬於人類,他的身體強度明顯高於普通的篩選者太多,我不太能確定他的身體是不是與生俱來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特殊性是能成功的重要因素……甚至是關鍵因素。”
安德裡烏斯的身體……那不是熵構造的嗎?
可惜現在熵並不在這裡。
玦注意到,阿裡斯特說到其他人時都是做不到,唯獨對自己是不確定。
“阿裡斯特,你的能力在這個世界能排到什麼層次?我是指現在。”
阿裡斯特斟酌著:“嗯……排除你們兩個的話……還算可以。”
“可以是指?”
“單論力量的話,暫時沒有比我強的。”
哦吼!
玦挑挑眉:“你還真不謙虛……那為什麼很少在這個世界的新聞報告上見到你?以你的功績和成就,不會無人注意啊?”
阿裡斯特麵色平靜:“我喜歡安靜,討厭被打擾,所以大多數的研究成果都以機密的形式直接傳輸到中央總部,反正我也不缺錢。”
“至於那些篩選的災厄,我確實有參加,但幾乎都是為了研究,而非對抗——那是其他人該乾的事,畢竟我隻是學者。”
玦:“那你的那些俱樂部的同僚呢?他們沒什麼辦法嗎?”
“這就是我猶豫的地方。”
阿裡斯特想了想,“其中一個同僚曾經分享過一個能讓人短暫時間內能力和身體強度迅速成長的技術,我因為考慮到其中的困難,就一直擱置了。”
“至於現在……”他看了眼玦,“看來有必要著手實驗了。”
兩人回到了實驗室。
地上那兩隻被捆起來的小動物拉了幾泡屎在地上,儘管嘴都被封住了,但喉嚨裡似乎還不停地醞釀著聲音。
“咕咕咕~”
“咕嘎~咕嘎~”
阿裡斯特頗為嫌棄地瞥了一眼:“你回頭記得收拾。”
“知道啦——”
玦拖著嗓子把那兩隻動物拎到實驗台上,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頭問:
“關於熵,你現在有什麼發現嗎?”
“初步判斷,她可能……跑到陰麵去了。我覺得這很可能是陰麵那邊世界的規則——如果你們都呆在同一麵,很可能造成某種失衡。”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我們不能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