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門口,小白為了儘可能拖延時間,幾乎把它以前能記起來的故事都講了,甚至還繪聲繪色地手舞足蹈講述著,就差把它以前每天吃的什麼,幾點拉屎的細節都吐出來了。
當然,關於曾經窺探到的有關熵和玦的故事,它沒有透露一個字。
海森百無聊賴地聽著,他的臉上倒是很少有什麼鮮明的表情,但話倒是不少,會不停地問小白以前生活的細節,某種程度上算是個話癆。
“所以說,你以前還挺厲害的?”他掀起眼皮。
“哼!那當然,放在以前,那些個人類哪個不巴巴地恭維我?”
小白越說越得勁,“要知道,我的存在可是為人類抵禦篩選的災厄做出了不少貢獻呢!”
海森:“怎麼個貢獻?”
“呃……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反正那些研究員是這麼說的。”小白用爪子不甚熟練地撓撓頭。
“那你以前認識諾思嗎?”海森冷不丁問。
“啊?諾思?”
“嗯,諾思算是所有域主中最年長的了,按道理講,她也經曆過你那個時代吧?”
小白沉默了一瞬。
確實,當初諾思見到它時很快就認出了它的本質,可它完全對諾思這個人不熟悉。
呃……不過以它在過去高傲的性子,也不屑於去記住任何一個人類。反正偶爾配合這些人類做做不痛不癢的實驗就能舒舒服服有吃有喝,它也懶得管那麼多有的沒的。
它歪著頭回答:“以前……沒印象。可這千年來我其實也有不少記憶遺失了……欸對了,域主難道都很長壽嗎?諾思為什麼活了那麼久?”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海森嗤笑一聲,“凡是域主,都或多或少領受過大人的恩賜,長壽倒算不得什麼。”
頓了一下,他眸光微閃,莫名地說:“不過諾思本身確實有些特殊,我和她倒也不算熟稔,隻知道她成為域主後在這千年以來…似乎幫助大人處理過不少前文明的殘留。
按理說她的力量應該是域主中最強…唔……起碼是能和塞納維不相上下的強大……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千年世界中大多處於沉睡的狀態,哼……”
小白的關注點比較歪:“哎等等,塞納維在域主中算很強大的麼?他年紀應該比你小很多吧?”
雖然它承認塞納維的力量在輔助方麵對人有很大的增益,可他大多數時間裡似乎態度上都沒有類似其他域主的架子……
而且經曆過塞納維夢遊理發事件後,它對那家夥的觀感也變得一言難儘了些。
海森歪了歪頭:“年紀算什麼?而且……就像你說的,塞納維還比較年輕,在我看來,目前他還沒有成長到力量鼎盛的階段——說實話他要是和安塔爾一同接受儀式的洗禮,如今肯定就是最強大的域主級彆的人了。”
小白:“我聽說,塞納維以前不是太虛弱,差點胎死腹……呃,胎死‘果’中了嘛!要不是安塔爾撫養了他,他就死了。”
“那就是你我對於強大的定義不同。”
海森撥弄了下它的翅膀,“塞納維的強大和正常域主不同,他是……天賦上的強,隻不過還沒成長完全。就比如——他的寶石眼,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呢。”
“寶石眼?什麼意思?”小白回想著他那雙奇特的眼睛,“唔……他的眼睛看起來確實像有無數切麵的寶石,很漂亮。”
“肯定不止有漂亮啦!”
海森翻了個白眼,“生有寶石眼的人,天生就有著無與倫比的潛力,可能是全才,也可能專精某方麵——這種存在算是萬種母樹中誕生下來的異種,極難存活,往往還未被發現就早夭了。
據我所知,千年來萬種母樹中誕生的、有過記錄的寶石眼的人僅有人,一個幼年時期就病死了;一個被覬覦力量的同胞分食吃掉了;還有一個倒是厲害——在某一段時期裡,甚至成為大人之下單獨管理生命之域的域主;最後一個就是塞納維。”
小白:“咦?那個生命之域的域主又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