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玦這麼幾天好不容易輕鬆揚起的眉眼頓時耷拉下來。
“你既然這麼問,說明你也認為他還沒死,對吧?”
玦平靜地說。
“看來你們有這個認知。”阿裡斯特點點頭,“也好,我還擔心你們過於鬆懈了呢。”
他看著玦沉下來的表情,歎了口氣,安慰他說:“不過暫時也沒必要過於緊張,他畢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想找你們的麻煩應該也不是下一刻就會發生的事。”
玦淡淡地說:“但除非微垣殺了弗萊格桑,我和熵遲早會被找到的。”
“……確實。”
“……”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時間房間內隻有機器嗡嗡的運轉聲。
阿裡斯特頓了一會才開口:“但往好處想,至少弗萊格桑像當初的熒惑一樣受到了不少的削弱,以你們現在的能力應該是可以與他抗衡的。”
玦:“可誰也不知道在這期間弗萊格桑會不會恢複,如果他再度恢複到全盛狀態,那……嘶……”
阿裡斯特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有人會準確預知到每一步未來,玦。但你要相信,我、沙厄、塞納維、蘭德爾……甚至是安德裡烏斯,我們都在你們的身邊。畢竟……我們是‘家人’。”
阿裡斯特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卻又莫名地有分量。
“……嗯。謝謝你,阿裡斯特。”
玦抿起嘴,揚起一抹笑容。
他轉移了話題:“唔……對了,你之前說要去塞納維那個世界再看看……打算什麼時候?”
“我最近手頭上還有不少工作。而且到學期末了,我還要處理一些學生的補考事宜……”
阿裡斯特聳聳肩,“至少等一個月後的吧!”
“行。”
玦點點頭,“那替我跟沙厄問聲好,過兩天我們就接她和塞納維到我們那個世界去。”
“好。”
“再見啦。”
“嗯,再見。”
玦閉上眼。
……
……
嘩啦啦……
他聽到了水流聲,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熱氣。
我這是在……家裡的浴室?
玦被眼前的水霧和沐浴乳的白沫微微迷住雙眼。
還未站穩,他下意識地伸手向前摸索了一下。
結果——
“啪嗒。”
是手掌與皮膚相觸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馨香和誘人的溫度。
啊……
好、好軟……
他直愣愣地想。
又軟……又滑……手掌一不注意就會滑落下去。
簡直是他此生碰到的手感之最。
至於是人體的哪個部位……不言而喻。
“呼……”
玦似乎變得呆呆的,腦子在一瞬間仿佛變作一團漿糊,舍不得挪開手。
他摸了摸,整個人幾乎沉浸在這種完美的觸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