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話說,塞納維,你這個翅膀如果損壞的話,還能再長嗎?”
塞納維似乎想到什麼,眉眼耷拉下來。
他悶悶地說:“正常來說是長不了的,但失去翅膀的話,我使用力量的效率會大幅下降……所以在那種時候,我都會花費大量的力量竭力讓自己的翅膀再長出來——不過因為翅脈上的許多神經連接著我的身軀,所以往往很不容易。”
懂了,有翅膀的塞納維才是完全體。
沙厄有點心疼:“你這個器官長在體外,又經常使用,實在太容易受損了。而且布滿神經……翅膀損傷時,會很疼的吧?”
塞納維微頓了一下,輕輕點頭。
說實話……被關心的感覺,還讓他挺不習慣的。
放在以前,在他小時候經常磕磕碰碰時,無論是拉達斯還是安塔爾,他們都不會對此太過在意——
拉達斯是因為他本身就對他人的痛苦冷淡、漠不關心;
而……安塔爾,她反而是太愛那同一母樹中誕生的家人,每日不停地處理生命之域居民的事宜。她的愛分散了太多,以致於根本無暇顧及他。
“……”
塞納維微微垂下眸子。
或許……讓家小一些,他才能真切地體悟到其中的每一份關心。
就像……現在這樣。
玦輕輕碰著翅翼:“照你這麼說,你以前……這個部位的確受過損傷嗎?”
“……就是你們口中的弗萊格桑,他曾割下過我的雙翅,作為……”
他瞟了眼熵,又立馬移開目光,囫圇地說。
“……辦事不力的懲罰。不過這還算輕的,放以前其他人身上,那下場都是死路一條。”
熵立馬反應過來:“是因為我?”
“不是。”
塞納維迅速搖頭否認,施暴者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
而且,如果當初熵沒被艾德帶走,沒有獲取那更強大的力量,那麼後麵的一切反攻也無從談起。
後來想想,他甚至還慶幸熵被救走,僅僅以他的翅膀為代價,那已經是相當值得的了……不然他後麵耗儘生命擬造的寶石劍根本就無人有機會使用。
“當時真是辛苦你了,塞納維。”熵拍了拍他,“最後對戰弗萊格桑時,要是沒有你的幫助,那我們真是夠嗆了。”
玦想了想:“嗯……塞納維,要不我幫你把翅膀上的觸感神經屏蔽掉?這樣以後那裡受傷就不會疼了。”
“是啊。”熵接著說,“如果翅膀斷裂的話,就讓我幫你重構恢複就行。”
“不用了,謝謝。”
塞納維搖頭。
“如果屏蔽掉,我以後反而容易忽視對翅膀的保護,這在麵對敵人時反而是大忌。而且翅脈上的神經可以讓我敏銳地感覺到咫尺的危險,避開襲擊……還是很重要的。”
熵:“行吧。那你翅膀受傷的話記得告訴我,我現在在構建物質方麵可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啦!”
“好。”
沙厄轉頭看著旁邊電視上的主持人播報著聯合國即將召開領導人首次會議,用以討論篩選者相關問題的新聞,不由感歎:
“看來在你們這兒,各個國家也開始重視篩選者的問題了。”
熵和玦也看向電視。
“聯合國……”
玦想了想,“米國那邊的人似乎很歡迎我們去那邊轉轉。”
說實話,他們是有點心動的。
……主要是想見識見識在聯合國各個國家代表吵得麵紅耳赤的景象,感覺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