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人挨了打,卻又整個下午都沒動靜,是去了上京城中,敲登聞鼓去了。
薑晚澄眯了眯眼,她讓史奕打人的時候,就已經預想過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雖然還有一絲緊張,但心中卻也是早有對策。
“誰是這莊子的新主子!?有人報案,說你們以勢壓人,以強淩弱,將這莊子上的佃戶打成這副樣子!?”
官兵氣勢洶洶的說著,並指了指後麵躺著的梁家三兄弟。
這三兄弟又‘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聽起來甚是痛苦的樣子。
薑晚澄連忙走出去,盈盈一個欠身:“各位官爺,小女子便是這莊子的新主子。”
見到竟是個小女娘,這幾位官爺都還有些吃驚。
混亂中,那官差立即心領神會的盯了她們主仆一眼,快速的將銀子塞入懷中。
耐著性子開口問薑晚澄:“你說,他們根本不是你的佃戶,這是怎麼回事兒?”
“吵什麼吵!?事情絕、絕不可能突然變成這樣……怎麼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呐?不可能,絕不可能!”
“是呀,他們就是該打!誰叫個個兒嘴賤,心思惡毒,等著給俺們姑娘下套呐!”
若不是看在十兩銀子的麵子上,誰耐得煩管這些瑣事?
梁家的聽她這麼說,頓時都惱了,大喊大嚷了起來。
她對溫二郎搖了搖頭,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她能應對。
“哎呀,各位官爺,奴婢冒犯了……”
特彆是以在場這些婦人們為首的,她們爭先恐後的上前想要說幾句,然後你一言我一句的,將現場喧鬨的像個菜市場似的。
然後情緒依舊穩沉淡定,好似並未被這些官差嚇到似的,開口低聲道:“各位官爺,請先聽小女子辯解兩句,可好?他們並非是我莊中佃戶,在場的各位相親鄰裡都可為證,官爺請明辨,這其中實在另有內情。”
就在這時,早就圍了過來的聽風被恰巧擠了進去,並一頭栽進為首官差的懷中。
聽風將手中一代銀錢匆匆塞進那官差懷中,然後趕緊又不著痕跡的退了下去。
溫二郎立即奔出來一把牢牢拽著薑晚澄,並用忿恨的目光看向梁家以及身後那些人。
等官差們都走完了,薑晚澄又將看熱鬨的各戶各家都給散了回去。
從薑家那樣的家族出來的婢女,做這種事情可謂是行雲流水,手到擒來,而且要多隱蔽有多隱蔽,要多自然亦會有多自然。
薑晚澄笑著將人送走,心道:請你們?怕是幾次下來,我就該破產了。
就憑你們,若是敢當場行賄,也是要瞧瞧什麼場合吧?
“我可以為姑娘做主,是他們不任在先的,各位官爺!”
這大半夜的跑到城外來辦案,這些官差本就不耐煩的很。
“你們還俺們家銀子!”
不過,他的叫嚷聲立即便又淹沒在其餘圍觀村民們的喧鬨聲中。
誰家莊子的主人,就是把佃戶打殘了,那也是鮮少有來報案,給他們添麻煩事的。
官差的態度,一下子就和緩了不少。
其中,這梁家掏的最多,掏了四兩銀子,算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那是俺家多年的積蓄和家底兒呀!天爺呀——”
不過,人不可貌相,他們見的事兒那可實在太多了,所以也並未覺得薑晚澄外表柔弱,便真是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