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一臉肅穆地沉聲道:“無塵子到底跟老祖說了些什麼,以及老祖為何會如此決策,我無從知曉。
然而,老祖既已這般行事,那必然存在其深意與考量,我們隻要執行老祖的命令就可以了。
我亦深知師叔您因景彥遠嫁青城派一事而心懷憤懣、難以釋懷。
但倘若咱們不采取此等舉措,難道師叔認為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讓青城派心甘情願地將孩子交予我們萬劍宗麼?
要知道,青城派之人可並非愚笨之輩。若我方驟然改口反悔,他們勢必心生疑竇、諸多思量。
所以,若不在這孩子尚未降生之際,拋出足夠誘人的籌碼並敲定所有事宜,待到孩子呱呱墜地之時,恐怕便為時已晚矣。”
鐘震說道:“那孩子的天賦優劣尚無定論,誰能保證他日後必定能成為修煉奇才呢?萬一此子天賦極差,甚至壓根兒就毫無修煉資質可言,屆時我們已然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你們真能甘心接受這個結果嗎?”
麵對鐘震的質疑,厲飛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即便最終證明那孩子並無過人天賦,這亦是我們當初共同作出的抉擇,怨不得他人半分,更不會因此而遷怒於任何一方,更不會對那孩子做出什麼。”
“好,你們最好說到做到。”鐘震怒哼一聲,霍然起身,猛地一揮袖子,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向著門外走去。
隻見他步伐矯健有力,每一步落下似乎都帶著滿腔的怒火與不滿。
慕容易見狀,連忙向厲飛匆匆道了句告退。便不敢有絲毫耽擱,如疾風一般緊緊追著鐘震而去。
然而,鐘震行走速度極快,猶如一陣旋風,眨眼間便已將慕容易遠遠甩在了身後。
慕容易隻得拚命加快腳步,氣喘籲籲、緊趕慢趕,這才好不容易追上了鐘震。
慕容易喊道“師尊,您等等我啊!”
聽到呼喊聲,鐘震終於停下了腳步,但並未轉身,而是背對著慕容易站定。
片刻後,他緩緩回過頭來,眼神淩厲地看向慕容易,怒聲道:“你這個做師尊的,眼看著自己的徒弟就要被送出去了,居然連吭都不吭一聲!”
慕容易迎著自家師尊那黑沉沉的臉色,心中不禁一緊,麵露難色地道:“師尊,即便弟子當時表示反對,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啊。我根本無力去阻止事情的發展……”
鐘震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不斷翻湧的煩躁情緒,沉聲道:“罷了罷了,你先回去好生同那孩子講講,告訴他咱們並非真心想要舍棄他。不過……唉,隨他如何去想吧!”說罷,鐘震再次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子漸行漸遠,留下慕容易呆立原地,望著師尊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慕容易心中暗自思忖著,其實自己真的特彆想要將真相告知於他那德高望重的師尊。或許,他那位備受矚目的徒孫根本就未曾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呢。
當慕容易把商議之後所敲定的具體結果傳達給陸景彥時,令人驚訝的是,陸景彥的麵容之上竟然沒有泛起絲毫波瀾,依舊顯得那般沉靜如水。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站在一旁的齊煜以及羅四為二人。
他們兩人的神情可謂是異常激動,仿佛聽聞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
隻見羅四為滿臉漲得通紅,情緒激昂地喊道:“師尊,難道說您們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小師弟給賣啦?”
聽到這話,慕容易不禁微微皺眉,不悅的說道:“什麼叫我們把他賣了,你不妨先去問問你小師弟本人,看看他究竟是願意成親呢,還是壓根兒就沒有這個心思?
總而言之,目前的狀況便是如此,如果他想要成親,那就隻能嫁到青城派去。”
羅四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反駁道:“開什麼玩笑!自古以來,隻有女子出嫁才能稱之為‘嫁’,一個堂堂男子漢若嫁到彆人家去,那豈不成了所謂的‘入贅’嘛!
像小師弟這般天賦異稟、天姿絕倫的傑出弟子,年紀輕輕便已經成功突破至化神期的高深修為境界,而且在劍道方麵更是有著超乎常人的深刻領悟力。
若是讓他以這種方式入贅彆家,日後還如何在世人麵前抬起頭來做人呐?他恐怕會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談資喲!”
想到此處,羅四為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家小師弟將要麵臨如此難堪的局麵。
齊煜說道“師尊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兩人成親,為什麼一定要讓小師弟入贅呢!”
慕容易緊接著說道:“眼下的情況很明確,要想讓孩子歸入萬劍宗,代價就是你小師弟必須嫁到青城派去,孩子和你小師弟隻能選一個。”
羅四為聽後毫不猶豫地回應道:“那咱們當然得要小師弟啦!畢竟那個孩子哪怕不加入萬劍宗,他依舊是小師弟親生的骨肉。”
慕容易本還想再多說幾句,卻不想話未出口就被陸景彥搶先一步開了口:“師尊,這樁婚事就按照原計劃正常舉行吧。不論日後我身在何處,我永遠都會是您的徒兒,更是萬劍宗的一員。”
齊煜和羅四為幾乎同時高聲呼喊起來:“小師弟!”
陸景彥則一臉平靜地繼續說道:“大師兄、二師兄,請不必為此擔憂。既然宗門已然做出了決斷,那麼此事就已成定局,難以再有變更。
再者說,於我而言,我對葉雪的這份深情厚意並不會因為是她嫁予我,亦或是我嫁與她而有所不同。
至於其他人會拿我入贅一事說些什麼,這裡是修真界,又不是凡俗,崇尚的一直都是實力為尊,隻要我實力夠強,誰又敢說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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