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易輕手輕腳地從穩婆手中接過那柔軟的繈褓,仿佛捧著一件舉世無雙的稀世珍寶一般,動作輕柔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一用力就會傷到繈褓中的嬰兒。
羅四為則好奇地湊到旁邊,瞪大眼睛盯著小家夥仔細端詳起來,嘴裡忍不住嘖嘖稱讚道:“瞧瞧這眉眼、這鼻子嘴巴,簡直就是跟小師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呀!”
慕容易聽了這話,雖然嘴上謙虛著回應道:“孩子如今還這般幼小,又哪裡能看得出來像誰呢?”但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以及眼中滿溢而出的喜悅之情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傅禹突然開口說道:“孩子尚小,身子骨弱著呢,不宜在這外麵逗留過長的時間。再者說了,外麵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呢,你也趕緊過去打發一下吧。”
慕容易其實早在方才就已經察覺到了小院外聚集的那些人,畢竟先前這裡鬨出的動靜著實不小,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他心裡明白自己的確有必要出去向眾人解釋一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儘管心中有著萬般不舍,慕容易還是緩緩地將懷中的繈褓小心翼翼地遞回給穩婆,並輕聲囑咐道:“勞煩你先將孩子帶回屋子裡好生照看,莫要讓他受了涼。”說完,他便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院門外走去。
房間內,陸景彥握著葉雪的手,替她梳理著有些淩亂的鬢發“雪兒,你辛苦了。”
葉雪露出一抹淺笑“你看到小家夥了嗎?”
陸景彥也露出笑容“他很好”
“之前外麵究竟發生了何事?”葉雪緊皺著眉頭問道。儘管那時她正處於分娩的關鍵時刻,但外界如此巨大的動靜,她並非耳背之人,又怎能完全充耳不聞呢?
隻不過,當時她全副心思都集中在了生產這件事上,實在無暇分心去探究。
陸景彥聽到葉雪的問話後,迅速斂起了臉上原本洋溢的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隻是一些天雷罷了,好在有我們全力抵擋,並未造成太大影響。
但最後那道威力最為強大的天雷,卻是被一柄巨劍生生抵住的。
至於這援手相助之人到底是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難道是他?”葉雪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當時無塵子與自己所說過的話語。
那時,無塵子曾告訴她,孩子降生之時可能會遭遇些許小麻煩,而他自會出手相助。
莫非,這便是他所指之事?
可為何僅僅是生下一個孩子,竟會引得天雷降臨呢?這著實有些不合常理啊!
通常而言,天道降下懲罰往往針對的是那些罪孽深重、作惡多端之人。
可是,無論是她本人還是尚未出世的孩子,似乎都未曾做出過什麼能夠招致天怒人怨之事呀!
再說了,她與陸景彥皆為人族,並非人妖相戀,更不可能誕下遭天理不容的人妖混血後代。這其中緣由,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陸景彥眉頭微皺,目光緊緊地盯著葉雪,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你知道是誰?”
葉雪輕輕咬了咬嘴唇,略微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我隻是想到了一個人,但還不能完全確定到底是不是他。
前些日子我曾前去拜見無塵子前輩,當時他告訴我,待我生產之時可能會遭遇些許小麻煩,不過他承諾屆時定會出手相助。
然而,就剛才那柄突然出現的巨劍而言,我感覺那應當並非出自於他所施展的法術,因此心中難免存有幾分疑慮。”
陸景彥微微頷首,表示理解葉雪的想法,緊接著他緩緩開口說道:“其實,對於這最後的巨劍來曆,我心中亦有所猜測。隻不過那個懷疑對象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讓人覺得不太現實,所以我還需進一步查證核實才行。”
說到此處,陸景彥的腦海裡不禁又浮現出那柄巨劍驚天動地的威勢,如此強大的力量,在整個萬劍宗之中能夠擁有這般實力者寥寥無幾。
除了那些常年閉關潛修不問世事的諸位老祖之外,他著實難以想象還有誰能施展出如此驚人的手段。
葉雪與陸景彥原本正相談,突然間被穩婆那聲驚恐至極的呼喊打破了平靜。
陸景彥心頭一緊,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葉雪則一臉焦急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孩子所在之處,同時高聲喊道:“究竟出什麼事了?”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孩子遭遇不測。
隻見穩婆用另一隻手死死捂住受傷的胳膊,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明顯的恐懼道:“小……小公子他身上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道道淩厲無比的劍氣,就這麼直直地劃向我,把我的手臂都給劃傷了!”說完,她還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身旁仍在熟睡中的嬰孩。
陸景彥聞言,難以置信地低下頭,凝視著繈褓裡安然入眠的小家夥,又將視線移到穩婆鮮血淋漓的手臂上,反複打量,仿佛要從這兩者之間找到某種關聯,但最終卻一無所獲,眼前所見讓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穩婆見陸景彥滿臉狐疑,似乎並不相信自己所言,趕忙又補充道:“我說的可句句屬實,您若不信,可以瞧瞧這嬰兒床,上麵還有那些劍氣留下的痕跡呢!”邊說著,邊用沒受傷的手指向了床邊。
陸景彥依言望去,果然瞧見嬰兒床上赫然有著幾道或深或淺、長短各異的劃痕,這些痕跡顯然不是尋常物品能夠造成的。
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些真的是小家夥弄出來的?
隻是他還是一個脆弱不堪的嬰兒,怎麼可能有這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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