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冷笑道:“有種你彆後退,與我痛痛快快打一場。像個跳騷一樣,蹦來蹦去。練得是什麼,猴拳啊?”
這裡巴山說的猴拳可不是真正的猴拳,而是嘲笑栓柱蹦來蹦去,打不過就退。巴山夠不到他,他就安全了。
此時,栓柱有苦說不出。若論殺伐,他可以用彆的手段輕易殺巴山十個來回,但他偏偏選擇了最笨的拳腳,耗時耗力還不討好。陷入僵局,騎虎難下。
栓柱是個要麵子的人。平時自詡睿智從容。此刻,麵子肯定沒了,睿智從容也成了氣急敗壞。連著挨了巴山幾腳,連狼狽也出現了。
木愚姑婆站在兩丈外,大搖其頭:“收拾一個已經給捆綁了的人,搞到現在還沒下來。你臉呢?”
“哼哼,教你殺了他,你有一百二十種法子。可偏偏選擇最差勁的一種。你腦子呢?”
“人家粗蠻,你也以粗蠻對之。不知道變通麼?弄一粒藥丸藥昏迷了。豈非任你擺布?你看那個丫頭,如今可不就非常的乖順?你睿智呢?”
栓柱被罵的狗血淋頭,不知所從。想一想一拍腰間,一溜光華閃耀,圓月彎刀盤旋在他身側,作個法訣,指揮彎刀削去。
“慢著!”
木愚姑婆忽然喊停。
“我改主意了。如此強壯,留他一條命,我要試藥。將他手腳打斷,廢了武功。”
“是!”
栓柱答應一聲,彎刀唰的收回。
巴山已經閉目等死。
法寶之類的攻擊,無從抵抗,隻能認命。
栓柱彈出一粒丹藥。
啪的一聲,如同響起一個臭屁。
“又來!”
對於臭屁的聲音,埊部的眾人已經不陌生了。臭屁不止響,也臭。最大的功能則是迷昏人。
巴山屏息不及,吸了口氣,沒一會兒,昏迷過去。
栓柱得意洋洋,彳亍走來。
木愚罵道:“磨磨蹭蹭的,玩呢?快些!”
一眾其他埊部的打獵人眼睜睜看著栓柱走上前,惡狠狠捏住巴山的手臂骨骼。
“不,不能啊!山長老若是失去武功,他還怎麼活兒?”
“住手啊,有種衝我們來啊!”
“卑鄙,無恥!”
……
栓柱露出殘忍的笑,手裡用力,喀吧一下,捏斷了一條手臂的骨骼。接著又去捏另一條。
“混蛋啊,你都乾了什麼呀。混蛋!”
“你在毀滅一個英雄啊,你可知道!”
……
栓柱一撇嘴,露出不屑。手裡用力,又是一聲脆響,巴山的另一條手臂作廢。
“不要,不要!你個狗東西。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求求你,罷手吧,山長老是我們的偶像啊,你不能毀了他啊!”
……
喀吧,喀吧!兩聲骨折聲如同榔頭一般敲擊在眾人心頭。昏迷中的巴山,布袋子般歪坐到地上。而雙腿雙臂則是不規範的扭曲著。
一眾戰士眼角含淚,神情激憤,無法自拔。他們不敢想象,巴山醒過來會是怎樣的狀況。
一個人可以經受住從殘廢治療成一個好人;但一個好人陡然的變為殘廢,打擊之大,真的無法想象。況且,這個人還有著大好前程。
木愚姑婆很享受這個過程,並不去阻止眾人的謾罵、叫喊、哀求。她都想馬上看看巴山的絕望神情。還有那丫頭的無助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