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求陳玲懂她的想法,隻是用最簡單的話告訴她,她們之間的代溝是沒辦法交流的。
桑雪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仿佛所有的情誼都應該是有目的的,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不隻有黑暗,還有光明與單純。
但陳玲是雲洛的母親,這樣下去她也不知道雲洛是否還喜歡花滑了。
曾紹宗歎了口氣,替她解釋說:“雲洛媽媽,是你誤會了,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陳玲盯了她良久,終於和曾紹宗離開了。
桑雪舒了口氣,努力將心中的不適甩出去。
這樣的溝通太令人壓抑了。
很難想象,雲洛究竟經曆過什麼,才會是初見時的那副模樣。
“雲洛,是我。”她敲響房門。
良久,門“哢噠”一聲,開了。
黑暗的房間裡,露出雲洛那一雙靜得如一潭死水的眼睛。
“他們都走了。”她說。
雲洛一聽,眸間微微有所鬆動,敞開房門讓她進來。
這是她第二次進雲洛的房間,桑雪四處打量著。
“讓你看笑話了。”
雲洛低垂著眸子,少年的自尊與驕傲此時蕩然無存。
桑雪搖搖頭,笑道:“沒事的。”
屋內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壓抑得令人透不過氣來。
她拉開厚重的窗簾,春日溫暖的陽光灑下來,照亮了粉嫩生氣的房間。
桑雪揉了揉手邊大兔子的耳朵,似是不經意地問:“雲洛,你喜歡花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