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媛送了大半夜的酒,困得迷糊,講究著睡了囫圇覺。
翌日,還沒到十點,她就沒一臉急色的於慧搖醒。
“半夜娜娜和輕輕被送去醫院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了。”
楊曉媛擦了把臉,突然清醒,就聽到著這兩個人的名字,她難免有些惱怒。
“關我什麼事,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那兩個人怕是巴不得拍掌叫好吧。”
於慧歎了一聲,掐緊她的胳膊,仍然急切。
“你個傻子,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娜娜和輕輕是去的孟少的包廂。”
楊曉媛遲疑了一瞬,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昨晚那兩個人是被孟昱帶走,此時她的心,終於冒出了一絲恐慌。
“慧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她們兩個怎麼會進醫院的。”
於慧白她一眼,哀歎道,“還能怎麼進醫院,還不是被玩進醫院的。”
楊曉媛嚇了一跳,白著臉,連忙追問怎麼回事。
原來的孟昱昨天來的春色,就是存著要讓兄弟們好好儘興的心思的,至於怎麼儘興,春色這種地方,多的是香豔又刺激的玩法,有時玩過頭了,把人弄進醫院也是正常。
楊曉媛想起自己的進入春色前,聽到的那些玩法培訓,呐呐白了臉。要是昨晚她沒被意外趕出來,那麼今早躺在醫院的人豈不就變成她了。
她驟然感受到了一陣後怕,這麼說了,那兩個人還陰差陽錯地幫了她一把。
“那、那……老板不管嗎?”
於慧沒好氣地尖聲道,“管,你還想怎麼管,孟少背後站的孟家,李你當咱們春色真有那麼大的底氣能為了兩個小姐,去跟孟家叫板嗎?隻要孟少沒把人玩死,那就不算大事。”
這些話冷若堅冰,楊曉媛就算是早有準備,也被冰得哆嗦。她知道春色殘酷,但沒想到這麼殘酷。
於慧拍了拍她肩,叮囑道,“我來就是想要提醒你,多留個心眼,孟少那樣的人物能讓你一步登天,也能讓你瞬間跌落泥潭,生不如死。”
楊曉媛慘白著臉,默默點了點腦袋。
到了晚上,才鬨出事情的孟昱,竟然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了春色,還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他摟著個姑娘,一口氣點了兩百萬的酒,哄得經理和那個姑娘心花怒放。經理哈著腰連連陪笑,說出跟昨日一模一樣提點的話,而那個女孩也一臉的嬌羞地靠在孟昱懷裡,嬌滴滴地喊著“孟少”。
眾人沉醉在紙醉金迷之中,似乎全然忘了,還躺在醫院裡的娜娜和輕輕,楊曉媛頓感一陣惡寒。
就在她思緒繁雜的一時,一抹冰冰涼涼的觸感的貼上了她的臉頰,是周儒光的手,他撫著淤青處微微蹙起眉頭,似有薄怒。
“這裡是怎麼回事?誰傷了你嗎?”
楊曉媛不想他知道,這個傷口因自己要去陪孟昱被人嫉恨陷害而來的,她匆忙躲過,敷衍道,“沒、沒什麼事,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對了,那天晚上你送我回來的事情,謝謝你。”
周儒光斂睫一笑,冰涼的手指從她的顴骨滑到下巴,微微用力抬起,男人眸色深沉,低語輕笑。
“如果真的想要謝謝的話,光靠一張嘴,可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