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都是曹雲貴的錢,花起來那是絲毫沒感覺,就差扔著玩了。
看著開心了,便甩手丟出幾顆金珠子,老板開心,他也開心。
就這樣,左立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快速的成了整條商街老板們眼中的大財神,東街區白糖家也成了這些老板們口中熱議的存在。
話說東街區不都是窮人住的地方嗎?哪來的這麼多錢?
有人心中疑惑,隨後就有人扒出之前看見左立從雲貴賭坊裡出來。
這是雲貴賭坊曹仙人發慈悲了?竟然有人能贏錢?
有人心癢癢的想去雲貴賭坊看看,結果進去推門一看發現賭坊裡一切都井井有條,隻是少了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打手。
賭坊裡那唯一和顏悅色的夥計阿貴笑著解釋說賭坊不開了,眾人問不出原因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即便賭場開著也沒多少人敢進去,不開了倒也好,少了一大禍害。
隻是人群中有幾人眼神閃爍,悄悄的離開了。
另一邊,左立身後跟著一大群送貨的夥計,馬車牛車驢車組成了一條長龍,上麵堆滿了食物、點心、各式各樣的小玩意等等,浩浩蕩蕩的進了東街區。
東街區的街坊四鄰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望著那一大堆東西,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是哪裡來的富商巨賈進這破落的東街區擺闊氣?
車隊在東街一路走著,旁邊遠遠的跟著一群看著這麼多食物眼饞的直咽口水的小孩們,不光是小孩,連一些正在屋裡忙活的大人也忍不住出來看。
東街的百姓們湊熱鬨的跟著車隊,一是圖個好奇,二是解解眼饞。
隊伍一路從東街頭走到一棟靠近臭水溝的破爛木屋前。
那木屋頂上破了幾個大洞,木牆材質腐朽,長滿了黑色的菌落,木門卻是嶄新雕了花紋的,顯得格格不入,木屋旁邊露天的臭水溝散發出陣陣腐爛的臭味。
這便是白糖住的地方了,隻是此時那木門是虛掩的,左立讓隊伍停下,自己走到木屋前。
附近的居民見隊伍停在了這裡,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猜測這個衣著華貴卻戴著頂普通鬥笠的男子究竟要乾嘛。
左立走到木屋前正要推開門給白糖一個驚喜,卻聽見裡麵有一個男人在扯著嗓子指責著什麼,聲音如同破鑼一般難聽:
“我說你這個醜八怪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了,當初要不是我爹收留了你,你哪裡能活的下來,現在我爹死了好幾年了,我來好心給你謀條好出路,你還敢不知好歹,真心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今天老子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些年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現在老子回來了,你就得知恩圖報。”
“要麼你自己乖乖的跟老子去盤山鎮,要麼老子就揍你一頓,再把你綁去盤山鎮。”
左立聞言眉頭微皺,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木屋內光線昏暗,白糖不在裡麵。
此時那張自己睡過的舊草席上正坐著一個麵容嬌弱的女子,那女子五官輪廓都很好,奈何瑩白的皮膚上卻長滿了黑色的斑點,顯得有些醜陋,身上穿的也是滿是補丁的衣服。
在木屋內站著一個麵相猥瑣的男子,三角眼,朝天鼻,臉上還有顆長了毛的大黑痣,身材卻很強壯,穿著黑色的勁裝,背後寫著一個大大的曹字。
那男子腰間彆著一把鋼刀,正凶神惡煞的瞪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