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閻圃又暢飲五六杯酒,楊阜察覺酒意難以控製,當即告退。
離開這裡,踉踉蹌蹌繞過幾座木牆營房,他找到青傘蓋立在門前的營房。
即便這樣,楊阜還是先詢問房門處當值的衛士:“君上可方便?”
“並無外人,君上正處理文牘。”
衛士低聲回答,楊阜才狠狠搓臉,待稍稍清醒一些才入內。
營房內結束宴飲不久的黑熊正端坐在壁爐前,營房內開了天窗,光線就落在桌案附近。
使得黑熊周圍光線昏暗,就桌案那裡一片白亮。
黑熊也隻是抬頭看楊阜模樣:“他們總算是說了要求?”
“是,張魯有兩個請求,一個是為其母複仇,另一個是與君上結親。”
楊阜走近桌案與壁爐之間,坐在木板地麵,抓起幾塊鬆木放入壁爐,搗弄一番。
就聽黑熊放下筆,端茶飲一口說:“張魯的複仇,是讓我殺了劉璋的母親、家室,還是不納劉璋之降?”
“張魯偽醉,臣未能細問。”
楊阜回答:“以臣觀閻圃行舉,能誅劉璋滿門即可。”
“義山你醉了,張魯舉獻漢中十二萬戶降我,豈會沒有氣性?”
黑熊糾正說:“他有為母複仇的大願,又不願腹背受敵,故舉漢中降我。十二萬戶,隻誅劉璋滿門……義山你覺得這十二萬戶是不是過於輕賤了?我們要學會尊重,十二萬戶四十萬人,遠重於劉璋滿門。”
酒意環繞,楊阜略略歪頭思索,也覺得張魯的要求是正當且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