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有點靦腆道:
“我初中學曆,擅長文學、藝術。”
王和平這會也陪著那幾個工作人員抽上了,插嘴道:
“我弟上學的時候,就是學校軍樂隊成員呢!”
趙乾事也沒生氣他的插話,和藹道:
“那最合適你的可能是鐵路文工團的招聘了。他們就要求初中學曆以上,有文藝特長。不過要考試的。
彆的也有,不過都是臨時工居多,你要是高中學曆就好了,這裡有好幾份適合的呢!”
於是道:
“二哥,你好好工作,早點轉正,就像媽說的,趕緊帶你相親,給我找個二嫂,不好麼?”
“援朝啊,你這報名的事兒了了,回去趕緊把譜子多翻翻。這鐵老大要進去了,你這一輩子也甭愁了。”
王援朝一筆一劃的填寫好了報名表,那字,好歹還算工整吧。
兄弟倆找了個陰涼處,又點上煙。
今天可是16日了!
“嘿,這你可問對了。彆看咱農場偏遠,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是有幾個的。不比咱大院的差!就是皮膚嘛,乾活乾多了,有點黑,有點糙。
果然,二哥的臉色瞬間靈動起來:
彆的不提,抄幾首紅歌,幾句現代詩,這個本事還是有的嘛。
要是再早10年,他得做文盲,那會還是他會看不會寫的繁體字呢!
填好了報名表,趙乾事提醒道:
“記得18號來拿報名表副聯,周五去考試,可彆再晚了!”
於是話題一轉,道:
“那你在農場工作那麼久,有沒有讓二哥你心動的妹紙啊?”
能不提筆忘字,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不過我看你剛剛寫字不錯,有希望過兩年接咱媽的班。
忘了,這年頭。
所以王援朝覺得,按照父母的真實收入估算,家底1000往上,還是妥妥的,說不定有個兩三千也可能。
家裡什麼條件,王和平還是有數的,他又是最不爭氣的老二,一個“算了”,無限惆悵。
王援朝突然有點理解二哥對美女的癡迷了,無時無刻腦漿子裡都是美女,估計那個主任侄女,長得有點對不起觀眾。
“二哥,我說假如啊,假如要是爸媽能給您出轉正的錢,以後結婚分家就不給錢了,您覺得能接受麼?”
後來59年新開了首都陶瓷廠,父親應聘過去,然後就是三年苦日子,估計也就這兩年,開始有點積蓄。
王和平笑道: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主任還小麼?除了委員、場長,兩個副場長,就是主任說了算了。”
家底彆人不知道,他知道啊!
王援朝掏出紙筆,就開始記錄相關信息,趙乾事笑著抽出一張報名表,道:
實在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工作了。
王和平麵色一陣蒼涼,也不再裝了,道:
“我現在沒有能力給她們幸福了。”
當然,趙乾事這,都是一些硬杠杠的工作機會,尤其以臨時工居多,更好的更靈活的機會,都在街道主任手裡捏著呢。
王和平感歎道:
我就不行了,好不容易認識了那麼多字兒,結果政府一頓東砍西刪,又改頭換麵,我更不認識了。
王援朝道:
父親解放前在北邊的合記窯做工,就是解放後被整改為青年湖公園的那裡,算是四合院裡的老住戶了。後來首都放開過一段時間房屋交易,父母就把這間廂房買了下來。不如何大柱家寬敞醒目,但也不賴。
王和平眉眼一斜:
“你還小,你不懂。那些年,我為什麼不斷追求不同的女生?家花沒有野花香,懂麼?”
王援朝沒再說話,估計二哥的表現,就在可轉可不轉之間,才會被主任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