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石慧傅奇這些人,香江當局隻帶走了一些不入流的小報社老板啊、社長、總編之類的負責人,並封了這些報社,《大公》《文彙》等知名大報,他們也隻帶走幾個記者,怕刺激到不敢惹的人。
他們本意是想殺雞嚇猴的。
結果這一拙劣做法,反而暴露了他們欺軟怕硬的虛弱本質——王援朝是發現這點了,彆人有沒有發現,他不知道,但外麵環境,並沒有達到香江當局的預期。
宵禁又拿出來了。
不拿出來不行,菠蘿炸彈,已經堂而皇之的放在一些關鍵路口、鬨市、電車、巴士、機構門口,隻是寫著漢字提醒民眾:
同胞勿近,那是炸彈。
專炸不識字的當局鬼佬的。
當然,菠蘿炸彈有真有假。
但不管真假,鬼佬得派人來拆除啊。
鬼佬不敢讓菠蘿炸彈直接原地爆炸的,倒不是承受不起那點損失,主要是那樣會炸得人心惶惶,與當局的設想背道而馳。
所以必須得拆除,將炸彈送去專門的偏遠地方銷毀。
有時聲勢浩蕩,一帆風順,結果可能拆了個假的。
&nb”的真炸了。
雖然這類土炸彈的傷害,比手榴彈之類的差遠了,但據報道,差佬和拆彈專家,還是有不少傷亡的。
柳和清堅決不允許妻子出去工作了,他是真的在乎妻子,也是真的謹慎。
石慧在長城的分量很大吧?長城也庇護不了啊,更不用說王丹鳳這個老牌過時女星了。
石慧傅奇的由頭之一是參加慰問演出,妻子王丹鳳也參加了的。他不敢拿妻子冒險。經過王援朝一說,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人家當局專挑小蝦米拿捏。
有點影響力,又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正好寄居在王援朝的新家,幫忙督促督促自家的裝修。反正都一個小區,幾步路,方便的很。
外麵這樣,加上之前小混混們的調戲,三個女兒除了上學,其他時間,其他地方,也不被允許出門了。
隻有柳和清一人在外麵奔波,為石慧傅奇夫婦的事跑腿,也為工作上的事跑腿。
男人就是不能太負責任,看看,得把咱柳叔叔累死啊!
家裡的一大三小四個女人,做飯水平極其垃圾,跟約翰國人有的一拚,反正保證熟了、有味道,能填飽肚子,就成了。
一直這麼吃了幾年了,不知道怎麼受得了的。
王利要是過來了,水平絕對秒殺她們!
王援朝覺得家裡應該請一位做飯阿姨。
不然他就要成了家裡的做飯阿姨了。
他本來隻是過來睡第一晚的,另外搬家晚飯,隻是順手又展示了一番手藝之前去柳家幫忙做過),就被大大小小的幾個女人強烈又熱情又也許彆有用心的挽留繼續住下去。
說這畢竟是王援朝的房子,他們不能鳩占鵲巢。如果王援朝不住,他們也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他們是不好意思麼?
他們絕對是垂涎王援朝的手藝啊!
但是呢,裝了空調的房間,又是王援朝難以拒絕的。
任誰這個8月的天氣,願意吹電扇而不是空調的?
普通百姓承擔不起空調的費用,對王援朝來說,不算事啊,家裡裝了四台空調,每個房間和客廳都有啊。
其實做飯他也能忍忍,主要是一窩子漂亮女人,能看不能吃,太難受了。
他也是精壯威猛的嘗過肉味的大小夥子,不是不知道肉味的小菜鳥,好不好?
也不是不能吃,當著人家父母妹妹們的麵,總歸不好意思的。
王援朝發現他的臉皮還是不行。
不夠厚!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啊!要臉是要臉者的墓誌銘啊!
算了,再忍忍了。大家在內地就相識一場,都是老熟人了,不太好下手,他終究還是要了點臉。
隻能再繼續裝修兩套房了,一套房子,不夠住,不保險。反正以後內地來人了,也能住,索性就多弄點吧。王丹鳳很樂意幫忙盯裝修,好顯得不是那麼白住王援朝的房子。
外麵的大環境如此複雜,王援朝的小供應商,任憑他們再小心謹慎,也有兩個受到了波及,人是沒啥事,但生產是垮了。
深藍也不得不幫忙補位,調整旗下自營小作坊的產品,8月下半月的產量,估計隻能1萬了,本來感覺生產形勢越來越好,都準備衝擊1萬2的半月產量了,叫王援朝心疼的不行。
一套就是12美金的利潤啊!
哦,還得返還霍頓1美金。
但2000套的產量損失,那也是兩萬多美金啊!
王援朝不得不再次跟各位小作坊的老板們強調安全的重要性,強調團結員工的重要性。
他也親自去諸家小作坊,跟大家強調,怎麼踏踏實實為了一家老小的幸福生活奮鬥!怎麼和彆有用心的人打交道。怎麼不要被彆人當槍使。
林林總總,一個意思,外麵的事情大家彆去摻和。都已經變味了!
鬨得遍地菠蘿土炸彈,算什麼事?
開始和當局對著乾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扔過菠蘿彈,燃燒瓶,但那個也隻針對的當局武裝勢力。
現在這個,算什麼?
鬼佬壓根不跟華人住一起啊!鬼佬辦公的地方,又不是沒有華人,人家不識字麼?
有錢人都跑新馬泰奧彎去了,留下的都是窮苦人啊!
折騰到最後,倒黴的,不還是普通老百姓麼?
也許他們是想給當局施壓,但是,幾個土菠蘿,有什麼用?
王援朝一邊安撫和鼓勵生產,一邊又在外麵張羅新的廠房,地方不要大,位置不能太顯眼,能容納十幾個工人,生產單一的零部件即可。
他本來隻想做一個組裝廠,現在不得不把手往上遊伸長一點。按照各類零件的緊缺和風險程度,逐一補充生產車間。
為了應對不可預測的風險,幾乎每個零件,不論有沒有生產夥伴,他都得有自產的地方,這樣萬一又有哪家出了問題,他的零件廠能第一時間補位!
而且每個零件的生產車間,這樣的地方,還得多備一些。即便不需要補位,能正常生產的話,多供應點貨給深藍,多組裝幾台電扇,也不是壞事。
誰還能跟美金過不去呢?
幫忙買了za齊愛大廈的那個中介,戴家農,被王援朝叫來幫忙了。
這位老兄,齊愛大廈那單三萬的中介費,他個人也就拿了一萬,等王援朝找到這位老兄的時候,這位的工作,實在做不下去了,都跑去掙租房的那點中介費了。
工作降維十分明顯。
所以王援朝的橄欖枝輕輕晃了晃,戴家農就有點迫不及待了。
而且齊愛大廈那單,戴家農老板就給了他三分之一,這可是他千辛萬苦廣撒網,持之以恒重點釣魚,才辛苦談來的!而老板呢?跑去隔壁奧門躲了。
幫王老板做事,王老板願意給他一個點的傭金!
而且王老板要買的房屋比較多,能買的,就堅決不會租。
買賣房屋,比租賃房屋,中介費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幾十倍!
幫哪個老板打工,不是打工?
按照王老板的話說,就是堅決看多香江!
戴家農還謹慎的勸說了一把,說廠房租賃也可以的。廠房租賃,比起住房租賃,也算是大單了。這麼好的老板,他還是想乾的長久一點。不忍心看到這個王老板,萬一破產,是吧?
他這麼一勸說,反而讓王援朝高看了對方幾眼,至少這個戴家農,沒有一門心思鑽錢眼裡,還知道為老板考慮。
於是王援朝也就大方的談論了他的那一係列理論,告知戴家農看好香江的理由。
聽的戴家農目瞪口呆。很多理論,他是聞所未聞,但這麼一聽,卻覺得十分有道理。
讓他把積蓄都投入到地產,雖然他是個地產從業者,卻還真不敢。
算了,老板之所以是老板,還是先幫老板打工吧。
有了戴家農的協助,廠房這塊,基本不用多操心了,戴家農會把各處合適的廠房,仔細篩選調查清楚,呈現給王援朝選擇。
而設備采購這塊,深藍研究院的那幾個資深研究人員,都是比較清楚的。至於工人,就更不缺了,現在外麵失業大軍烏泱泱的一大片,王援朝要是沒良心一點,完全可以再壓壓工資。
隻有賺錢才能壓製住一切其他欲望,王援朝化情欲為工作的動力,忙的不亦樂乎。
然後,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發生了。
8月24號,香江商業電台的當家主持人和其兄弟,在出門上班的小汽車上,被縱火燒傷,送醫不治。
這消息還是柳家姐妹聽廣播,告訴王援朝的。
那個主持人也隻是抨擊了一些人完全無視普通人生命安全,到處置放炸彈,導致兩個兒童不識字,去撥弄炸彈,姐弟倆當場身亡的事。
要說人家是約翰走狗,說不通的,人家之前一直沒抨擊的,甚至和差佬對著乾的事,人家也沒評說。
王援朝聽了這事,歎了口氣,這事乾的,是自絕道路與市民啊!
整個香江,普通居民也人心惶惶起來。本來他們是覺得,不管是約翰統治,還是誰統治,他們做牛馬的命運無所謂啊,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啊。
連帶著香江商業電台的諸多元老,也跟著辭職。
就問你,你的同事就因為義正嚴詞,說了幾句話,被人活活燒死了,你怕不怕?
不是誰,都有直麵危險的勇氣的。
正所謂:見敵而逃者為上勇,望風而逃者為中勇,誤聽而逃者為下勇。
這些商台辭職的同事,已經算上勇了。
而何文昭那種,“敢迎敵而上”,真的已經算上上勇、很勇了!
這還不算完,然後報紙有刊登了,伍德夫婦工作的地方,被燒了。
王援朝直接麻了,這,這……
他不由得擔心,迪莉婭老師的安危來。這隻是一個陪著丈夫來到異國他鄉的新婚姑娘。
他現在身在香江,對此完全沒有了解途徑。
不過報紙上沒有說傷亡。
真要有的話,按照香江媒體的尿性,肯定會大張旗鼓的宣揚的。
香江的媒體,除了約翰當局的聲音,還有好幾處地方的聲音呢。
這些聞所未聞的事,就在這個時空,一一上演,王援朝對這個時代感到了陌生。
他坐在椅子上愣愣的出神,麵色猙獰、痛苦又迷茫。
直到感覺一雙柔荑ti)輕輕按住了腦袋,他索性閉起了雙眼,任由輕按。
然後,他聽到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和輕微的掙紮聲,以及,輕輕的房門關門聲。
那是王丹鳳看大女兒和王援朝現在歲月靜好的樣子,連忙將小女兒給拽進了房間。
王援朝一把搭住柳啟錦的小手,將她輕輕一拽,就攬在懷裡。
世道如此,想那些有的沒的作甚?
今朝有酒今朝醉。
看著滿眼驚詫有點失措的姑娘,他一下子吻了上去。
柳啟錦眼睛瞪的像銅鈴,不說閉眼了,眨眼都忘了,腦海更是一陣空白。
她隻是看到王援朝表情有點痛苦的樣子,以為他頭疼之類的,就去幫忙力所能及的按壓按壓。
她幻想過無數浪漫的第一次,卻不成幻想過這樣的第一次!
那個,啊,好惡心……
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