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的不準?
赫赫,有他王援朝在,對方就是裝,都得給他裝到死,哈哈哈!
裝一輩子的好男人,那就是好男人。
好壞咱論跡不論心!
裝不下去了?
王援朝為了不讓自己看人的眼光有問題,絕對會叫對方知道,什麼叫人生何處無意外身亡!
王利雖然腦子活絡,情商高,但肯定想不到這麼多的。陷入愛情的女人嘛,智商都是零。
能聊了工作先,說明工作上的壓力老大了。
她都進了總政文工團好幾年了,一直沒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和她以往的才女人設嚴重不符,壓力太大。
彆人仰慕她的美麗和才華,她的才華,卻是虛空,她能不心虛?
這也是她不敢談對象確認關係的原因。
所以,就算是三哥王援朝不說,她也會漸漸轉成行政、管理崗,創作,太難了。
“篤篤篤!”
誰敲門?
兄妹倆看了眼,王援朝道:
“進!門沒鎖。”
大門被推開,正是大哥王勝,二哥王和平,以及父親王全、母親苗翠。
王援朝和王利連忙起身迎上。
“爸、媽,大哥、二哥,這麼早來這邊看我啊?哈哈哈,大嫂二嫂呢?”
王勝笑道:
“他們得在家帶娃啊。咱媽忍不住,要來看看你!”
王和平探頭探腦道:
“估摸著你這會應該起來了,沒打擾你休息吧?”
母親苗翠乾咳了幾聲,道:
“我來看看援朝怎麼了?都多少年了,還不讓我正大光明的來看看我三兒了?”
父親王全合上院門,從後麵跟了過來,看了看東西兩邊房屋,輕聲道:
“沒外人吧?”
王利道:
“都自家人。喝茶還是白開水?”
王援朝繼續坐回凳子吃自己的早餐,笑道:
“我還以為上麵這麼早來接我呢。”
母親苗翠道:
“就是趁著你出門前,來看看你,說會話。”
父親王全幫女兒一起給大家泡茶,道:
“昨個兒,家裡那個熱鬨,到半夜都沒睡!你說要建大樓,一群人啊,跑咱家來敘舊、送禮,想要你幫忙安排個工作。你媽憋不住,非要今早來問問你。”
母親瞪了父親一眼,道:
“這事兒是好事,大善事。
但是,但是……,你們都懂的,可彆你做了好事,後麵遭罪。
你昨天剛回來,可以當你是吹牛,到時候給每家每戶送點小禮物,也就算了。
他們送禮,我們都沒收的。”
母親的顧慮,其實父親和兩個哥哥都懂。
那麼多年的經驗都過來了,突然一下子有了變化,不是誰都相信的。
但王援朝知道,這次是真的,長江黃河水,這次沒有倒流啊。
他將手裡的大白饅頭三兩下就塞進了嘴裡,道: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讓你們擔心過?”
母親苗翠皺眉道:
“國家大事,是你能輕易下結論的?就算你沒事,你爸媽老了也無所謂,但你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多少人都還在這呢!”
這話一說,王勝、王和平,連帶著王利,都正襟危坐起來,房間氛圍一下子肅穆了好多。連父親本來要啜口茶的,仿佛動作都定了格。
王援朝一翹瞧這架勢,不是他低估了慣性的力量,而是這股力量,太久遠了,已經成了生存裡的信條。
鄰裡那些沒有工作的人,無所謂啊,能找到工作,不管這麼樣,總比現在這樣無所事事在家晃蕩的好。
但作為“東家”,是要承擔極大的風險的。
王援朝不怪他們。
笑了一下,道:
“人家找你們呢,你們直接拒絕就好了,就說過了這麼多年,都陌生的很,張不開嘴。大哥二哥小妹的工作,跟我也沒關係,現在又不興珠簾那一套。
我嘛,我是香江人啊,是不是?”
父親喝了口茶,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你以前不也小心的很嗎,怎麼這次就這樣回來啦?
就算真的要怎麼樣,你也可以在後麵多看一看,是不是?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我們肯定理解你的呀,不急於這一時啊。”
老父親這話,可真不容易。
但這次,是真的。
不然,霍叔叔老早就回內地訪問了,但直到今年,王援朝才過來,不是麼?
但這些都沒法解釋。
於是道:
“你們啊,各安其事,也可以少往我這跑。靜觀其變,也是沒問題的。”
王和平沒忍住,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如今你都回來了,我們來看看親兄弟,還不行了?”
王勝也道:
“就是,政府的小汽車都過來了,我們怕什麼?”
母親苗翠冷哼一聲:
“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覺得自己能耐了是吧?
你們老娘這把年紀,什麼世道沒見過?
朝令夕改,指鹿為馬,見得少了?
之前咱家沒遭罪,是你們兄弟謹小慎微,處理的好,但那是以前!
以後的事,誰敢打包票?”
父親和兩個哥哥就直接閉嘴了。
怎麼說呢,外麵的風氣,其實也在變化,撥亂反正,也在進行,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爺仨上班,知道的消息肯定比退休在家帶娃的母親多,但母親的話,卻也不無道理,誰也沒法反駁。
王援朝也不行。
“那媽您說咋辦?”
王援朝很乾脆,直接將皮球提給了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