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這話說的,都是咱老王家的人,我還能厚此薄彼麼?讓您兒媳婦們看看他們老公,您孫子孫女們看看他們的爸爸,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有什麼不對嘛?”
苗翠冷冷道:
“你要是想讓你媽我被人指指點點,最後在大梁上掛根三尺白綾,你就這麼張狂的回來!
我們是新時代,容不下您這位舊時代的老爺!”
王援朝祈求道:
“我的親媽哎,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用過去的思想考慮事情啊?”
苗翠道:
“什麼時候,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援朝啊,媽也不知道,這小破四合院,你非要來嘚瑟個什麼勁兒,地震後搭建的到處都是棚子,有什麼好看的?
咱這都是粗人,俗人,你都給他們張羅去學駕照了,他們已經崇拜你不行了。你再帶那麼多老婆兒女回來,那些光棍們不過日子啦?你這是拉仇恨,給咱國家,給咱家添亂不是?
在香江你怎麼樣我不管,在四合院這片兒地,你想都彆想!”
母親的聲音,前麵高昂,中間低沉,最後又斬釘截鐵,不容置喙。
苗翠當然知道老三的這點小想法了,就是古人那一套,衣錦還鄉。
香江人好多都能娶幾個老婆,在那邊不稀奇,但回到內地,一個男人合法的有許多女人,苗翠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她父親,當年也是有幾房姨太太的!
後來又怎樣?一切都煙消雲散。
苗家就她一個閨女留了下來!還是家裡的老長工,她的公公,王大毛拚死保護出來的!
老三就是沒經曆過那些,有點成績,就喜歡暗搓搓的翹尾巴!
一天天嘚瑟個沒完!
王援朝對此表示十分遺憾,其實他也知道,母親苗翠的思想,十分正確,做人彆太高調,低調點的好。
但他不就是想把一大家子都帶回去,認認祖宅嘛。
他還要說什麼,母親道:
“過年你也彆回來了,你就好好的在那邊過年,開枝散葉,開枝散葉,你就是香江老王家開枝散葉的祖宗!
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啊,你就平時回來,啊!
過幾年啊,等你爸退休,我們再去香江,去住你的大房子!我們一大家子都過去!”
苗翠大抵是明白三兒子的想法的,循循善誘道。
王援朝覺得,就算不回家看望父母兄妹,他也得回去走動走動啊,那些新建立的高層關係,也要維護起來的嘛。接下來幾十年,都是暢通無阻的,不用擔心。
不過母親有一點說的很對,大過年的,回去確實太過惹眼,他還在香江,還在英國人地盤上混飯吃呢,還是得矜持一點。
於是道:
“行吧,那就聽您的,以後儘量平時回去。”
母親的聲音頓時都柔和起來了,道:
“過年你可以打電話過來,給我們拜年,到時候,大家都在。你爸啊,肯定要你幫忙燒紙!”
最後一句話,苗翠說的聲音特彆低。
丈夫王全上次從香江回來,特彆跟她邀功,說給她父母也燒了大把紙錢,叫她感動的不行。
這麼多年,其實丈夫一直都聽她的話,他覺得能娶自己,是他高攀了,而且幾個子女,個個有出息,叫他高興的不行。
其實,有知識有文化,家庭和睦,子女在這個言傳身教之下,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丈夫和公公的身份,才是安然度過那麼些年的最大保障。
王援朝也拍拍胸脯,道:
“那您放心,我肯定給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燒得多多的,我爸帶我燒過了!”
苗翠心情頓時放鬆起來,道:
“行吧,你掛電話吧,我要帶娃了!”
……
母親都這麼說了,王援朝也就從善如流,這次沒有北上首都,但還是來到了蛇口,內地新開設的工業園區。
79年7月8日,蛇口轟然響起填海建港的開山炮,被稱之為改革開放的“第一炮”。
王援朝當然看好這裡了,第一時間積極響應,表示願意在這裡投資!
電子廠、玩具廠、服裝廠、酒店、摩托車廠。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沒有一個人,比他更看好這邊的投資。
其實王援朝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個工業園區的建設。畢竟這隻是一個2.14平方公裡的微型試驗田!
但他還是沒有那麼冒頭,隻是讓各家公司在這邊建設新廠,拓展業務。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不少人,多少也會跟隨投資一點。
內地人的勤奮、能乾,以及極其優越的人口紅利,是任何一個生意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隻是過了半年而已,工業區內道路初成,連接香江的碼頭,已經完工,各個廠房,慢的還在進行設備安裝,快的已經進入了設備調試階段。
密密麻麻的工人,從全國各地一車車的聚集過來,已經在接受統一的培訓,然後就會進入各個廠房,成為這個崗位上的新工人!
王援朝在砂勞越也做了一些建設,原本他還有點自得,畢竟他是有見識的嘛,他親自規劃指揮的,能差麼?當地人都哇哇哇的驚歎不已。
但跟這個速度比,嗯,提鞋都不配。
這就是初露崢嶸的內地速度!
這樣的民族和國家,怎能不快速崛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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