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帶著朱林去看房子,這個時候他就覺得,應該多弄點小區。
免得和家裡人住在一起,麻煩。
嗯,父母先不給房子了。
大哥、二哥的,先緩緩吧,等第二批小區弄起來再說。他王援朝還能虧了自己親兄弟不成?
那麼,現在這個小區裡,也就小妹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挑了一棟離小妹遠點兒的樓棟,不是怕小妹,是怕帶壞了妹夫。
小妹可以說對他的那些事兒最清楚的了,而且一直很懂事,很配合,可以不用擔心。萬一妹夫看到他這個舅子這麼風流倜儻,心思萌動,那不是坑了小妹嘛。
香江的,那都是符合香江法律和風土人情的,內地的,不一樣。
而且,那邊都在幫小妹布置房屋,她們忙著幫忙,他跑出來撩妹,碰上了總歸不好看。
儘管屋子裡積了不少灰,但朱林的表現,和昨天小妹王利的表現,彆無二致。
看著這個女人雀躍的樣子,王援朝突然有點愧疚。
他耽誤了對方多少年的青春哦!
不過朱林卻不覺得,她隻是感動,這麼多年的堅持,終於獲得了回報。
當初她還是個二八少女,就和王援朝這樣的大才子、大乾部、大帥哥處了對象,整個人都是幸福的懵圈的。
王援朝“意外墜江身亡”,她的天都塌了。
那會恨不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甚至想過要不要也追隨他而去。
文藝男女,偶爾有這種念頭,也不奇怪。
不過她表姐勸導之後,她倒是打消了那些不靠譜的念頭。但在表姐的暗示下,她還是保持了“沉浸在舊戀情中難以救贖自己”的狀態,隻得將精力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表姐方小潔,那會既是為了勸慰表妹朱林,擔心小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又擔心金主任對小姑娘趁虛而入,也是保護小表妹,還能讓她自己的地位不受影響。
隻能說,她確實有演藝天賦。
不搞情情愛愛,化悲痛為力量之後,在話劇團成長很快。
有王援朝的“遺澤”,她的事業不但沒人阻礙,大家還都比較支持。
很快成為團裡的台柱子。
後來王援朝回來了!
那顆冰凍的心,如春雪遇到驕陽,王援朝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姑娘保存了那麼多年的珍貴。
這種生死離彆,將朱林吊的死死的。
但怎麼也比不過時間的流逝,愛情的不確定,以及父母的催促和失望。
總算,這個冤家有點良心,願意給她一個交代。
她知道他確實沒有戶口了,“死了”那麼多年,早就注銷了,現在他叫“王源潮”啊,是香江人!
她又不可能去香江的。人家在香江有老婆,她去了乾嘛?她就做他內地的夫人吧。
反正父母又不可能問她領沒領證的。
辦了酒沒領證的,這年頭也是大把。
再看了現在這樣的新房子,她一下子控製不住,撲在了王援朝身上。
王援朝抱著她轉圈,開心的笑聲傳出去老遠。
最後王援朝有點犯暈了,將朱林一把抵在了牆壁上。
朱林看著微微喘氣的王援朝,一口吻了上去。
……
王援朝站在陽台上四下張望,暫時沒看到有人,這才拉著朱林出門開車離開。
朱林也知道,王利也住這個小區,王援朝的家人們都在這邊幫忙呢。
但王援朝都說了,他是“孤兒”,朱林勢必不能見他的父母了,最多也就跟他的兄弟姐妹們來往來往。
於是趁著王援朝將房子資料和鑰匙都遞給她的時候,她道:
“我想去製片廠,專門拍電影,你說怎麼樣?”
王援朝一邊開著車,一邊道:
“在文工團,要去拍電影,也能出去啊,我大哥在那邊,還能多幫襯你。”
朱林翻了個白眼,雖然王援朝沒看見,如果王勝不是她團裡的領導,她都不想跟王家人來往呢。她道:
“製片廠拍攝,會優先選擇自家廠子的職工。”
王援朝眉頭皺了皺,這話還真有道理,便道:
“那你想去哪家製片廠,我去找他們打個招呼。”
王援朝不讓她去峨眉製片廠,她尋思著,換個單位也好。
她知道王利在八一製片廠,那麼,就隻有去首都製片廠了。如果真的隻是王援朝打個招呼的事兒,那也未嘗不可。
“首都製片廠,成麼?”
王援朝輕輕拍著方向盤,道:
“沒問題,有問題我也搞得定!”
他在內地投資這麼多,為首都製片廠輸送一個頂級人才,怎麼了?
“會不會,他們覺得我是關係戶,然後不找我演戲?”朱林尋思了這麼一個問題。
王援朝笑道:
“不知道你是關係戶就罷了,知道你是關係戶,還敢不給你機會,看我不給他們小鞋穿!”
朱林咯咯咯的捂住了嘴:
“你還給人家小鞋穿,你又不是人家領導!”
王援朝得意道:
“我是人家領導的領導的領導的座上賓啊!”
朱林突然笑容一窒,如果王援朝這麼打招呼,她和王援朝的關係……不就是人儘皆知了?
“你怎麼了?”王援朝看到她這個樣子,問道。
朱林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