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要搬？”秦禦霆看進桑瑜眼裡，似乎想探究她的真實心意。
可桑瑜低下頭，避開了他的注視，她能感覺到，他這次的詢問與以往有些不同，帶了幾分飄蕩在兩人中間的不知名情愫。
她相信那種感覺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她自作多情，他分明也是能感覺到的，可是她不相信那淺薄的情動能維持多久，所以依舊選擇了退縮。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對麵好一會都沒動靜，桑瑜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頭頂，強烈的壓迫感使她不敢抬頭去看，隻能低頭靜靜地喝湯。
陶瓷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尤其刺耳。
“我想，在你心裡，我並不是一個討厭的人，對嗎？”良久，秦禦霆終於再次開口。
桑瑜快速瞟了他一眼，見他麵無表情，嘴快地說道：“當然，溪溪經常跟我提起你，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尊敬的長輩。”
“長輩？”秦禦霆突然起身，“桑瑜，抬起頭來。”
桑瑜心臟怦怦直跳，迫於他的威嚴，不得不在他的注視下慢慢抬起頭，與他深邃的目光相撞。
秦禦霆突然俯身，英俊的麵容在她瞳孔裡一點點放大，她仿佛感覺到一隻手猛地拽緊了她的心臟，讓她的呼吸越來越輕。
當微涼的唇瓣觸碰到她嘴唇時，她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可秦禦霆仿佛猜到她的動作，用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許她退。
然後他輕輕含著她的下唇，舌尖沿著唇形勾勒一圈，他每移動一寸，她的心跳就快一分。
就在桑瑜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想要推開他的時候，他鬆開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與她來了一場纏綿悱惻的法式深吻，直吻得她渾身發軟，無力逃走，才在她耳邊輕聲說：“沒有長輩想對晚輩這樣，桑瑜，我不是變態。”
“我……我知道了。”桑瑜感覺自己臉蛋熱得像要冒煙，說話時嘴唇根本不敢大張大合，可即便是小幅度地囁嚅，也能感覺到自己肌膚從他唇上擦過的酥癢感。
還有目之所及，他嘴唇上泛著的水光，她的，與他的，混合在一起，曖昧至極。
“鬆開，好嗎？”她感覺自己再看下去，心臟都要跳不過來了。
秦禦霆看著她那雙水光盈盈的鹿眼和那果凍般Q彈香甜的嘴唇，不自覺地上下滑動喉結，然後大步往後退去。
再不退開，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咳，所以，既然你不討厭我，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吧？”秦禦霆輕咳一聲，他原本隻是想跟桑瑜好好談談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聽她那張小嘴裡一本正是地說著當他是長輩，他就克製不住那股想要糾正她想法的衝動。
那種失控感，他活了二十多年，甚少感覺到。
為了不讓桑瑜看出自己的緊張，他若無其事地正了正領帶，露出好整以暇等待她答複的表情。
要不是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在光潔的桌麵上印下了一個糯濕的手印，桑瑜還以為他真的那麼淡定從容。
“嗯，”見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桑瑜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起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