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很清楚,她與戰墨沉兩個人離婚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但,如今聽到蘇漣漪用這樣嘲諷的語氣說著那些話,她隻覺得一團氣堵在了胸口,讓她很不舒服。
“蘇阿姨,我跟戰墨沉如何就不勞您操心了。”薑喬敬著她是戰墨沉的母親,所以語氣還維持著禮貌。
蘇漣漪笑了,笑容透著一股子冷意和壓迫感,“我什麼時候操心了?我隻是在看笑話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薑喬在聽到這話之後,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母親會是戰墨沉心中不可觸碰的逆鱗了。
都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蘇漣漪可以對厲昱謙麵帶笑容,溫和言語。
可是一提到戰墨沉,就言辭尖銳犀利。
就好像他們兩個不是母子,而是世仇一樣。
“蘇阿姨,你既然這麼討厭戰墨沉,當初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呢?既然你選擇將他生下來,就應該善待他。這難道不是一個母親最基本的要求嗎?”
也不知道是薑喬那句話觸到了蘇漣漪敏感的神經,她臉上優雅的神情,一瞬冰冷。
從那淩厲的目光裡,竟然能夠看出幾分戰墨沉的神似。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真希望從來沒有生下過他。可惜,事與願違。”蘇漣漪帶著笑容,語氣冷漠到沒有絲毫感情。
薑喬心中很是震驚。
戰墨沉到底做了什麼,能夠讓蘇漣漪恨他至此?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車子的邊上。
蘇漣漪一個眼神,立刻有司機過來替她開門,“夫人。”
蘇漣漪優雅的上了車,笑容淡淡的看向薑喬,然後遞了一張名片給她,“你在這邊不方便,我手頭上有一個很好的律師可以介紹給你。他打離婚官司很厲害,不說多了,至少保證你能分到戰墨沉手裡兩成的資產。雖然隻有兩成,但也是你幾輩子都花不完的數目了。”
說完這話,她扭頭看了一眼司機,“開車。”
薑喬看著逐漸遠去的車輛,粉拳情不自禁的攥緊成團。
她做了兩個深呼吸,轉身走到了垃圾桶的邊上,把那張名片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轉身離開了——
而薑喬不知道的是,當她進了電梯之後,從角落裡突然閃出來一道身影。
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秦韻韻。
上次拍到戰墨沉買內衣的視頻發給江疏童之後,江疏童的確是約著她見了一麵。
但是,江疏童那天態度很差,一見麵就把她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那個時候,秦韻韻才知道,原來戰墨沉三年前就已經跟彆人領證了,那天買的內衣,也是送給他妻子的。
自那次之後,江疏童就不願意搭理她了。
秦韻韻急了。
她迫切的想要搭上江疏童的線,便千方百計的想著討好她。
在得知薑喬的身份之後,她沒事就跑到律所附近溜達,想要看看能不能蹲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這一次,還真被她瞎貓撞上死耗子了。
秦韻韻打開手機。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正在拍攝中。
點了一下保存之後,她小跑到了垃圾桶的邊上,從裡麵把那張名片撿了出來。
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然後,給江疏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江疏童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秦韻韻,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最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