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班第一節是數學課，楊昌主講。
雖然他人沒進競賽組，但很關注競賽組的事，上課時常提及此事。
秦笙並不想惹事，安靜地看著手裡的醫學書籍。
霍彩雲早期的病雖然治好了，但留下了一些後遺症。
經常會喘不上氣，半夜還會咳嗽。
她要在離開秦家之前，幫霍彩雲把身體調養好。
楊昌一邊講著課，一邊點底下沒聽課的學生。
他目光掃到秦笙跟前，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新賬加舊賬。
楊昌內心的怒火一下子就翻騰起來。
他捏著一截粉筆，擲向秦笙，“上課時間，低著頭發什麼呆？”
班上的學生見此情景，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笙感知危險來臨，偏了下頭，躲過了飛來的粉筆。
她眼眸輕眯，淡漠的看著楊昌。
這副模樣，讓楊昌驀然想起那日她威脅自己的樣子，心頭下意識一緊。
但轉念一想，這是在課堂上，她不敢做出格的舉動。
楊昌語氣嚴厲，帶著不知無畏的底氣。
“我喊了那麼多遍看黑板，就你耳聾聽不到。
“學習那麼差，還不認真聽課，準備畢業後靠臉掙錢？”
楊昌越罵越起勁兒，絲毫沒有注意到秦笙越來越冷的眼神。
聞言，周彥最先坐不住了，沉著臉站起來。
“老師，課堂上辱罵學生不符合校規吧？”
楊昌一臉的傲氣，“校規？在我的課堂上，我的話就是校規！”
周彥顧忌到楊昌是教導主任，不想駁了他的麵子，耐下性子說：“老師，現在是上課時間，您不能為了針對某一位同學耽擱大家時間，還是請繼續講課吧。”
“啪”
楊昌把手上的書重重的砸在桌上，厲聲道：“你在教我做事嗎？”
周彥強忍著怒意，“我隻是建議。”
楊昌怒道：“滾！上課沒事兒找事兒，出去罰站！”
周彥冷著臉起身，一腳踹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轉身走出了教室。
秦笙看著楊昌，精致的眉眼裡滿是冷意。
楊昌不屑地瞪她，“看什麼看？我罰他出去，還不都是因為你？
“你看看你弟弟，人家比你小兩歲，不僅是年級前十，還進了數學競賽班，前途不可限量。你呢？一天正事不乾，和男生勾搭在一起，攛掇他們對付老師。”
楊昌罵的太過，班上和秦笙不太相熟的，也都站出來幫秦笙說話。
這一下，似乎碰到楊昌的雷區。
他指著九班的學生，惡狠狠道：“你們九班真是爛透，救不活了。
“學習學習不行，腦子腦子也不行，為這麼一個壞學生對付老師？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和豬玀有什麼區彆，隻有吃喝拉撒能進的腦子。”
“嘎嘣”
秦笙折斷了手裡的中性筆。
她站起身，看著楊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九班的學生各個眼裡攢著火氣，氣得不行。
“報告。”
門外響起少年清朗的聲音。
秦笙神色一頓，抬眼看向門口，眸中帶著幾分疑惑。
下一瞬，門被推開。
秦煥抱著一摞書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江景行。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