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內,氣氛凝滯。
聽見槍聲那一瞬,艾伯特端水杯的手抖了下,又被秦笙給嚇了一跳。
不是,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麼殺的這麼突然?
嚇得他心臟病都要犯了。
“軍醫。”
秦笙讓軍醫給希爾頓家主處理傷口。
“子彈離胸口半寸,半個小時內手術還能活,祝你好運。”
說完,秦笙讓希爾頓家族的保鏢,帶著這位重傷的家主離開。
希爾頓家主簡直要氣炸了,強撐起一口氣,顫巍巍地指著兩人罵。
“我會讓你們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的!”
秦笙歪了歪腦袋,看向他,滿不在意地輕笑一聲。
“是嗎?我期待你怎麼讓我後悔。”
保鏢生怕秦笙再給家主來一槍,抬著人就往外走,步伐快的像逃命似的。
守在軍營外的司機,看到這樣的情況,愣了愣。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沒帶回殺小少爺的凶手,就連家主也受了重傷。
“快送家主去醫院,他得在半個小時內手術。”
司機不敢多問,立馬去開車。
副駕上的保鏢向家族彙報情況,讓家族裡的人提前安排好醫院。
後座上。
希爾頓家主虛弱地靠在座椅上,蒼老的臉上滿是痛苦。
沒想到穩穩的一場談判,最後搞的他一身狼狽,甚至命都差點兒交待到這裡。
想到秦笙今天的逼問,他眼神微暗,有氣無力地吩咐心腹。
“拿我的手機,給楚先生打電話。”
“是。”
旁邊照顧他的心腹,立馬撥打楚昱的電話。
那邊始終無人接聽。
希爾頓家主眉頭緊鎖,難道楚先生知道他來找秦笙,還是生氣了?
這時,一通電話打進來。
“家主,我們和楚先生那邊的貿易,被人切斷了。”
希爾頓家主怔愣了幾秒,心裡升起濃烈的慌亂感,焦急地吩咐心腹。
“打楚先生的助理電話。”
心腹聽命去打電話。
但是過了很久,那邊才接通電話。
“楚助理,請問先生在嗎?我們家主有些事情想向他稟報。”
那邊的人沒回應他的訴求,一眼一板冷冷的開口:
“希爾頓家主,我知道您的來意,先生讓我轉給你幾句話。
“先生說過及時止損,是你要把事情鬨大的,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不過念在往日的情分,先生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安靜的等這陣子風聲過去,先生會恢複中斷的投資。但是如果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會親自覆滅希爾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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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接待室。
艾伯特讓士兵都退下,和秦笙麵對麵對著。
想到秦笙剛才的舉動,他眼中浮起一層困惑。
“小妹,我有點不懂,你現在是想讓希爾頓家主活著,還是想讓他死?”
秦笙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漫不經心地丟出四個字。
“半死不活。”
艾伯特啊了聲,“這是什麼意思?”
秦笙勾了勾唇,懶聲道:“子彈離傷口半寸,巴丹城的醫生做不了這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