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希爾頓家族總部。
希爾頓長老剛主持完家族會議,這會坐在客廳裡休憩,蒼老的臉上滿是疲憊。
“長老,M洲那邊有消息了。”
聽見聲響,希爾頓長老掀了掀眼皮,看向彙報消息的下屬。
“那個軍火商同意加訂單了?”
下屬搖頭:“對方不賣。”
“那就加價,兩倍不行,就三四倍的加。”
奔波一天沒遇到一點好事,希爾頓長老心態隱隱有點崩,語氣並不是很好。
“對方歸根結底就是個商人,哪有放著錢不賺的道理。”
下屬看到對方那一臉的鬱氣,又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思考要不要說。
希爾頓長老下完命令,見下屬還愣著沒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讓你去辦事,你還愣在這兒做什麼?”
“長老,我加過價了,但對方不願意賣,甚至……”
下屬慘白著臉,觀察了下希爾頓長老的臉色,才敢繼續說:“我們之前的訂單對方也退了回來,補了我們高於市場價的違約金,還說以後都不和我們做生意了。”
希爾頓長老呆呆的愣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合作的挺愉快的,突然就不願意合作了。
“長老,出事了。”
這時,又一個黑衣製服的下屬衝進來,腳下步伐又慌又急。
“長老,蘭斯家族那邊不知道是什麼緣由,突然中斷了和我們的合作。”
先是楚昱那邊撤資,再是武器購買渠道出問題,現在正常的商業合作也沒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長老!”
希爾頓長老看見新進來的下屬,心臟揪成了一團,生怕又是一個壞消息。
“傭兵聯盟炸了我們家族在萊恩城的各個據點,還公然在任務大廳發消息,重金聘請西爾亞的傭兵刺殺我們家族的重要成員,已經有不少傭兵接下任務了。”
‘啪嗒’
希爾頓長老懸著的心還是碎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跌坐到椅子上。
蒼老的臉上儘顯疲態。
“長老,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科林也陷入迷茫,他心裡隱隱覺得今天這堆破事,和那個秦笙脫不了關係。
早知道,他當時就強硬點,一槍斃了她。
“長老……”
又有黑衣下屬進來。
希爾頓長老似是怕了,條件反射地坐起來,衝著那下屬喊一句。
“住嘴!”
他剛吼完,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粗獷,眉眼又凶又狠。
這人一進來,便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整個房間被他的氣勢所籠罩。
男人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看起來像是在嘲諷,又像在幸災樂禍。
“希爾頓長老,怎麼幾天沒聯係,你這火氣這麼大。”
希爾頓長老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原本積滿鬱氣的心底,瞬間被怒火所占滿。
“安德魯,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人正是安德魯,西爾亞戰區和艾伯特齊名的軍閥,行事狠辣果決。
和艾伯特那邊徹底鬨掰後,希爾頓長老聯係過他,想聯合他一起弄死秦笙。
但對方獅子大開口,非要希爾頓家族臣服於他,才願意合作。
安德魯沒在意他不善的眼光,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冷狠的目光斜向他。
“知道希爾頓家族遇到點困難,我特意過來幫忙。”
聞言,希爾頓長老也猜到他來的目的,臉色沉冷下來,毫不留情的拒絕。
“用不著你爛好心,我們家族就算再難,也不會同意成為你的附庸的。”
“先彆急著拒絕。”
安德魯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說著:“西爾亞一共就那麼點勢力,除了布朗家族,其他的人都在針對你,你覺得你不站到我的陣營裡,希爾頓家族還能撐多久?”
聞言,希爾頓長老沉默下來,他知道安德魯說的是真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供出楚昱這個盟友,改變秦笙針對的人。
但想到楚昱在國際暗網的身份,他又退縮了,惹他,搞不好他們可是要滅族的。
“你想怎麼幫我?”
安德魯見希爾頓長老動搖了,嘴角笑意更燦爛了,朝身後的下屬招了招手。
那下屬接下他的命令出去,沒幾分鐘帶回來一個人。
那人被繩子綁著,渾身都是傷,陷入昏迷狀態。
希爾頓長老看見那男人,麵色怔了怔,不解道:“你抓他做什麼?”
安德魯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開口:“希爾頓長老應該知道,攻擊希爾頓家族的那些勢力其實都是跟MO有關聯的吧。想約她見麵談話,自然得捏點籌碼在手上。”
說著,他語氣稍頓,添了幾分淩厲。
“隻要MO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些幫她的勢力自然會重新考量,為了一個死人犧牲眼前利益,耗時耗力的的針對希爾頓家族是否值得了。
“蘭斯少主是MO的學生,抓了他,MO會不過來嗎?”
沒錯,被抓的這個倒黴蛋,正是亞當·蘭斯。
得知秦笙在北境城受了傷,蘭斯最近明裡暗裡一直在針對希爾頓家族。
誰知,在突襲某個據點的時候,被安德魯設局給抓了。
蘭斯畢竟經驗少,在身經百戰的安德魯麵前,稍有不慎就中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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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丹東城。
軍營的指揮室裡。
艾伯特指著西爾亞的地圖,正講述和安德魯的對戰情況。
雙方膠著在北域的中心地帶。
艾伯特是中心地帶的原主人,進攻方的安德魯,一直沒有再展開進攻。
秦笙靠在桌子上,一雙長腿微曲著,黑眸盯著那張地圖看。
手指間夾著一隻筆,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技術高超,筆在指尖轉成了花。
“這狀態持續多久了?”
艾伯特想了想,“少說也有一個星期了。”
秦笙沒再吭聲,眉眼低垂著,在思考什麼。
艾伯特等了會兒,見她沒吭聲,試探性的詢問。
“小妹,你看他們這樣子是不是打疲了,又想停戰了?”
秦笙聞言,停下轉動手中的筆,淡淡地開了口:“不一定。”
艾伯特啊了聲,正想問她是從哪兒判斷的,卻見秦笙突然站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