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語猶豫了幾秒，又退回來，臉上揚起招牌式的笑容。
“秦笙同學，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江爺是什麼關係？”
聞言，秦笙眸子微眯了下，側頭看向顧知語，不知怎麼的，莫名喜歡不起來。
秦笙向來以自己的感受為重，不委屈自己，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知道冒昧還問，你的好奇心挺強的。”
顧知語沒想到秦笙這麼不給她麵子，表情僵了僵，眼底閃過一道暗沉的光。
上次在蘭園，徐湘湘內涵她八卦，現在又被懟好奇心強。
顧知語垂下去的手，狠狠攥在一起，克製著快要破防的心情。
過了半晌，她抬起頭，臉上重新恢複溫和的笑容。
“不好意思啊，因為我和江爺從小就認識，就想關心一下他，沒彆的意思。”
“這樣啊。”秦笙一邊眉挑起，“所以他剛才說和你不熟是裝的？”
顧知又被問的一愣，但這次有了經驗，很快就調整好心情。
“我們兩家之前可是鄰居，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至於江爺說不熟……”
顧知語語氣稍頓了下，含糊不清的說：“大概是因為我前一陣做錯了事，江爺對我有怨氣，這才不願意承認和我相熟的。”
秦笙看著她，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開口：“青梅竹馬啊，挺感人的。”
沒看到秦笙生氣，顧知語有點詫異，但季霖也在旁邊看著，她不敢再繼續挑釁。
和季霖打了招呼後，她就離開了。
秦笙站在原地，目光遠遠追隨著她，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好明顯的敵意。
原本還擔心在京城的生活無趣，現在看來，她擔心的有點多餘了。
“小師叔，有什麼問題嗎？”
季霖疑惑的聲音響起。
“沒什麼。”
秦笙收回視線，從兜裡拿了根棒棒糖，拆開包裝袋，塞進嘴裡。
一隻手插在兜裡，率先往路邊走。
“去路邊等車。”
季霖哦了一聲，跟著他小師叔去路邊。
沒幾分鐘，一輛黑色紅旗車開過來，停在兩人站的位置。
江曜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座車門。
“笙笙，上車。”
秦笙點點頭，彎腰，鑽進後座上。
江曜隨後也坐進來。
秦笙偏頭看向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很淺，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江爺，問你個事。”
江曜聽見這個稱呼，瞬間頭皮發麻，低聲道：“你說。”
秦笙：“你有幾個小青梅？”
江曜一愣，“什麼？”
他很小就進部隊裡，接觸的都是同性，哪來的青梅。
秦笙沒聽到想聽的答案，輕哼了一聲，直接翻起了舊賬。
“你紮過頭發的算一個，今天那個顧知語又是一個，還有嗎？”
聽見顧知語的名字，江曜似乎懂了什麼，黝黑的眸子沉了沉。
“顧知語和你說什麼了？”
秦笙手肘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看他：“她說你倆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的，關係很不錯。”
“這是造謠。”
江曜冷聲否定了一句，怕秦笙不信，還又補充道：“顧知語的大姨是我乾媽，特彆小的時候我們有見過幾麵，乾媽去世後，我們兩個之間就沒有任何聯係了。”
江曜忐忑的解釋完，一偏頭對上女生的視線，在她眼底捕捉到一抹揶揄的笑意。
他輕眯著眸子，反問：“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