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在京圈雖然有煞神的名聲，但對待女性向來紳士，從沒見他對女人動手。
彆說顧知語了，秦笙也挺驚訝的。
她側頭看向江曜，男人那張清雋的臉冷晨沉著，自帶毀天滅地的戾氣。
“你在生氣？”
江曜接收到女生打量的目光，臉色緩和了些，語氣裡多出些哀怨。
“笙笙，你彆這麼看我，我以前不打女人的。”
“但是她說你不好，還詛咒我們會分開，我實在是沒忍住。”
秦笙：……
顧老爺子及顧家的傭人：？
傳聞中京城江爺，高冷矜貴，幾乎不與人旁人笑，但這個……
如果他們沒有耳聾的話，這位剛才那番話有點撒嬌的意味。
二小姐好大的本事。
秦笙受不了江曜哀怨的眼神，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輕咳了一聲。
“省得我動手，挺好。”
江曜唇角揚起，笑著說：“笙笙，再有這種事，可以找我代勞。”
看著兩人身上戾氣的散了些，顧以銘心底鬆了口氣。
他剛才是真怕了，怕這倆瘋起來，直接在顧家開槍殺人。
“小笙，江爺已經教訓過知語了，要不你先把槍放下，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懲罰她們？”
顧老爺子也附和：“小笙，我答應過你的事一直作數，你先把槍放下。”
“行，我給您個麵子。”
秦笙放下槍，反手遞給江曜，後者幫著她收好。
眾人：……
她們也真是長見識了。
一個要殺人，另一個無條件遞槍，還給幫著收槍。
但好歹是把槍收了，屋裡人都鬆口氣，再也不用擔心被誤傷了。
顧老爺子問：“小笙，你想怎麼處理？”
“殺人償命，害人坐牢。”
秦笙言簡意賅的說。
顧以姝剛聽到自己父親那句話，心中就有不祥的預感，此刻應驗了，更害怕。
“不，外公，舅舅，你們不能這麼對媽媽。”
顧知語一聽這話，急忙爬過來，拉住顧老爺子的衣角哀求。
“外公，求求你，幫幫媽媽吧，她現在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了！”
這句話還是讓顧老爺子動容了一下。
但一扭頭，看到秦笙那冷漠到極致的臉，終究是沒再多說什麼。
“你媽媽做錯了事，該受到懲罰。”
“不，我媽媽又不是故意的，憑什麼要她遭遇這些？”
顧知語覺得所有人都在欺負她們家，憤憤地盯著秦笙：“顧南笙，你不要太過分，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就不能給我媽媽一條活路嗎？她好歹是你二姨！”
“嗬。”
秦笙冷笑一聲，身子彎下去，居高臨下地盯著顧知語。
額頭上一縷碎發劃過眉骨，襯得她眉眼更冷，看一眼就讓人心生懼意。
“你說她不是故意的就不是啊，證據呢？”
顧知語蹙眉：“這事過去那麼多年了，哪兒來的證據。”
“沒證據也行。”
秦笙直起身子，黑眸盯著那邊的顧以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以你女兒的命發誓，說你不是故意遺棄我的，我就放你一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