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語，決賽加油。”
電梯門合上。
隔開了秦笙那張漂亮到惹眼、但彌漫著濃鬱危險的臉。
顧知語當然不會傻到以為，秦笙是真心給她‘加油’。
想到那天在京城選拔賽上，秦笙搞出來的那種大場麵。
顧知語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脊背跟著泛起一陣陣涼意。
“顧，你怎麼了？”
顧知語旁邊一個金發碧眼的男學生問。
“沒事。”顧知語嘴角勾起一個慘白的笑，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和眾人道彆後，回到了自己房間。
她拿出手機，找到顧老爺子的電話，撥過去。
“外公嗚嗚嗚……”
顧知語很擅長示弱，一上來先哭幾十秒。
等嗓音染上哭腔，在慢慢地，向電話那頭的顧老爺子告狀。
“外公，秦笙也來了M洲。”
“您好不容易幫我拿到決賽的機會，我不想辜負您的期待，但是秦笙……秦笙她好像還在記恨我，她說自己也會去決賽，她是不是……”
“嗚嗚嗚……外公，我好害怕。”
京城那邊。
顧老爺子似乎坐在茶室裡，接聽的這個電話。
他對麵坐著一個樣貌俊朗的中年男人。
在聽到話筒裡傳出‘秦笙’的名字時，寂靜如深潭的眼眸浮起來一抹晦暗的光芒。
“秦笙？”
顧老爺子似乎看出他想問什麼，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扣動了兩下。
“是你想的那個人。”
中年男人扯了扯唇角，笑裡泛著冷意。
“M洲那群蠢貨，我前腳剛走，他們就讓人逮到了。”
顧老爺子輕笑了聲，語氣淡漠：“可這不正是意味著，我們培養出來的人能力足夠強嗎？”
SAN先生表情一怔，隨後輕鬆一笑。
“顧老通透。”
顧知語哭訴完，沒有聽到顧老爺子的回神，也不敢冒然掛斷電話。
這會兒等得抓心撓腮的，很難受。
“知語啊。”
老人溫和慈祥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我在呢外公。”顧知語乖巧地回應。
顧老爺子：“小笙這孩子很有原則，你彆招惹她，她不會對你怎樣。”
顧知語咬唇，心有不甘：“可是……”
“你好好比賽，彆想這些。”
顧老爺子一錘定音，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蒼老渾濁的眼眸，看向對麵的San先生。
“景博彥，也去了M洲，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聽到周彥的名字，SAN先生表情頓了下，眼底閃過晦暗的光。
見他不吭聲。
對麵的顧老爺子輕嗤了聲，嗓音裡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三組長，你不會以為你不動周彥，就能把女兒認回來吧？”
“你是個罪犯，徹頭徹尾的惡人，沒機會當慈父。”
SAN先生身軀一怔，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
他抬起眼眸，眼底隻剩狠厲。
“放心，這一次，景博彥跑不掉的。”
有了零號（景召）這個成功的試驗品，用血緣關係的景博彥去複製數據，新三代成功的概率大大增加。
“江家那位也去了，讓你的人注意點。”
SAN先生抿了一口茶，“我更擔心秦笙會壞事。”
“有顧知語在，能分走她一些注意力。”
顧老爺子語氣冷漠，完全沒有剛才和顧知語說話時的慈愛。
隨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秦笙的電話。
……
M洲EP酒店。
頂樓複式住宅裡。
秦笙把行李規整好，接到了顧老爺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