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過的大草坪。
晚風很溫柔,人也很溫柔。
周江南下巴抵在趙晚晚的額頭上,安靜的抱著她,聞著發間的香味不說話。
如此靜謐的時刻,有些話不必多說,用手去做便是了。
趙晚晚從來就沒有希望他是個君子,但當他的手順著絲襪往上爬時,依然緊張得不行。
“周周,我害怕。”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周江南不為所動,依舊臨淵羨魚,用渣男慣有的套路說
“我就摸摸,不會亂來的。”
趙晚晚見他語氣堅定,也就不再反駁。
某種程度上,被折服之後,她比方欣更像一個唯夫是從的小媳婦兒。
絲襪很滑,蒼蠅落上去都劈叉。
周江南的手稍不合適就滑到了絕對領域,趙晚晚便是渾身一顫。
“周周,再過幾個月就要搬校區了,我查了一下,我們那個新校區離你的新校區隔著挺遠的呢,以後想見你要坐好久的車哦。”
“在公司不是可以見麵嗎?”
“那也不如在一個校區方便嘛,總覺得你離我遠了。”
趙晚晚睫毛顫抖著,隻覺得他的手好燙,熱力透過表皮層直達真皮層,然後再深入骨髓,燙得人心裡發慌。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周江南似乎特彆喜歡大腿上的肉肉,都來來回回rua了好久了。
輕攏慢撚,畫圈畫圓。
“所以你想我做什麼呢?”
周江南對於她的小情緒心知肚明。
趙晚晚紅著臉,按住他意欲深入的手。
“我不想和你分開,我舍不得你,我喜歡待在你身邊,想天天看到你。”
“咦,你以前不是看到男生就煩嗎……我算是發現了,你是我接觸過的女生裡麵,最黏人的一個。”
“方欣不黏人嘛?”
“沒你黏。”
“陪著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她?”
“你先說的啊。”
“哦。”
趙晚晚一不留神,手已經滑到內裡去了,掌心熱得人都要炸了。
大草坪的中央人已經走完了。
此刻就她和周江南在這裡,因此也不是很擔心被看見。
但如果第一次就露天席地的話,總覺得心裡很膈應,少了些氣氛和儀式感。
趙晚晚咬著嘴唇,緊緊抱住他的手,不讓他繼續秀指尖上的微操功夫,而且腿也並緊了。
周江南無聲一笑,把手抽出來摟在腰上,忽然挽著她一起往後倒下去。
趙晚晚忍不住驚呼,卻發現自己倒在了他的臂膀裡。
結實的胸膛,濃烈的男人氣息,此刻她的周周在眼裡比任何男人都要完美。
她索性調整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懷裡,還把他的手抱在懷裡,滿臉都是幸福神色。
“周周,你看天上的星星閃閃發光,在天河裡隨意的灑落著,像不像一幅巨大的畫卷?”
“嗯,不是像,是本來就是。古往今來不分中外,多少知名畫家都想把這片星空畫下來,可惜彆說形神具備,能畫出意境的都不多,真真是‘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星河畫不成’。”
趙晚晚最喜歡這種滿口文雅的周江南,尤其是喜歡他一邊嘴裡說著優美的語言,一邊手上胡亂動作,巨強烈的反差感。
這種斯文融合著痞壞的樣子,就是她情迷的斯文敗類。
他的手被她抱在懷裡,但並不老實。
趙晚晚由得他去,繼續討論星空的藝術。
“我覺得,也有人畫得出來呀,梵高的《星空》不就把月亮與星星的意境畫出來嗎?黑暗的田野和寧靜的小村莊,在星月光輝下,營造出神秘莫測的藝術氛圍……”
“所以你喜歡印象派的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