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下肚,朱玉隻覺從喉嚨到肚子都辣乎乎的,而且有些反胃,想吐卻吐不出來,待喝到第三口時,朱玉才覺得肚中不那麼燒,可頭有些暈,忙對虛穀大師說道:“大師,我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
虛穀慢慢呡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朱玉,說道:“不能喝就少喝點,酒對有些人來說是好事,對有些人來說是壞事。”
“虛穀大師,你是為什麼離開峨眉派的?那裡不是很好嗎?”朱玉問虛穀。
“說來慚愧,我峨眉派出了兩個弟子,爭風吃醋,搞得兩敗俱傷,還有一個弟子,貪圖富貴,投靠官府,我實在丟不起這個臉,乾脆離開少林,算下來,已經十多年沒回峨眉了。”虛穀呡了一口酒,歎道。
“虛穀大師,你在這裡隱居,不是可惜了一身武功了嗎?”朱玉問。
“我這武功比起智者大師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且我峨眉以修佛為要,練武隻是附帶,可惜很多弟子不明白這一點,心浮氣躁,走了歪路,如果峨眉派能向少林學習,練武修佛兩不誤就好了。”虛穀大師歎道。
“不說這個了,虛穀大師,你給我們說說,二聖廟中的這兩位大師,還有些什麼故事吧。”幽兒突然開口,問虛穀。
“二位大師在當時可是數一數二的武學大家,晚年看破一切,過上了閒雲野鶴的生活,住在這裡的時候,留下一本武功秘籍,一直密藏到現在,我也是幾年前才在廟中發現的。”虛穀緩緩地說。
“武功秘籍?上麵一定記述著世上最高深的武學功法了。”朱玉感歎道。
虛穀呡了一口酒,說道:“我仔細研究過書中的功法,發現,這功法一般的人修不來,所以我把它放回去了,等著有緣人的到來,再讓它重見天日。”
“這麼說,我們就是你認為的有緣人了?”朱玉試探著問。
“三天前,空空大師來過我這裡,說你們二人今日會路過這裡,所以我一直在你們必經的路上等你們,果然把你們給等到了。”
聽虛穀大師這麼一說,朱玉和幽兒一下子煥然大悟,難怪那麼巧呢!原來空空早有安排。
“那我們快去取秘籍吧!”這時,朱玉早已有些按耐不住,他特彆想知道,虛穀大師說的秘籍,到底寫著些什麼,它上麵的功法,又有些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虛穀大師對著店裡大喊一聲,孫四娘:“酒錢店錢先記著,我改天來付。”也不管裡麵有沒有有回音,一提氣,就向酒店外奔去。
朱玉和幽兒見虛穀大師提氣離開,也放下碗筷,一提氣,跟了上去。
虛穀這樣做,是想試一試二人的輕功,不曾想,自己出店門向東飛出才十多丈,朱玉和幽兒就一前一後跟在自己身邊,不禁大為驚訝,說道:“你二人輕功怎會如此了得?這樣修練下去,再過十來年,豈不和空空大師他們有得一拚啦!”
朱玉和幽兒也不答話,隻是跟在虛穀身邊,隨他來到二聖廟外,才跟著他停了下來。
此時,天已漸漸黑了下來,虛穀帶著二人進了廟,點燃牆壁上的油燈,小廟裡一下子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