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
這個胖胖的男人,陳文太熟悉了,大多數從90年代活過來的華夏人,也應該對這張臉熟悉。
“歡哥!”陳文脫口而出,喊了這聲尊稱。
“哈哈!看來咱們不用互相介紹了,直接就是老朋友了!來,坐!”歡哥笑著招呼道。
振姐比陳文大8歲,歡哥比振姐大3歲。
歡哥出道於1986年,著名作品一大堆,2008年奧運會主題曲就是他和莎拉布萊曼合唱的。
陳文說“我小時候就特彆喜歡您那首《心中的太陽》。”
歡哥說“我現在特彆喜歡你那首《畫》。我認為歌詞最精彩的一句是‘擦去爭吵的橡皮’,簡直傳神了。我們每個人小時候都渴望有一支馬良的畫筆,但當我們長大後,我們隻想有一塊擦去與人爭吵的橡皮,隻想找到一絲寧靜的空間。陳文,我真的很佩服你,把我幾十年來最想說的話,用歌曲給唱出來啦!”
陳文頓時有點恍惚感,他想起前世21世紀看過的一檔電視節目,趙雷演唱這首《畫》,身為評委的歡哥在節目裡就是說出了方才這番話。
陳文連忙謙虛道“我隻是一個初入音樂的人,豈敢被歡哥您這樣誇獎,我特彆不好意思。”
歡哥不但健談,而且很博學,閱曆也十分豐富,最重要的是他為人非常和善。
歡哥說,他最大的願望是多為老百姓唱歌。
這句話勾起陳文前世的另一個記憶,1997年歡哥為下崗工人錄製公益歌曲《從頭再來》。
歡哥說“我也想找你約歌,但振妹妹已經捷足先登了,我不好搶她的菜,更不能讓小兄弟你短時間內連續寫優秀歌曲,創作這種事是講究緣分和機遇的。”
陳文說“歡哥你就算不提這事,我也願意為你寫歌,但是接下來一兩年我可能有困難,9月份我要去法國留學了,明年還要去非洲走一趟,等我回國來,最遲1995年我一定送一首能打的歌給你!”
陳文想好了,就衝著歡哥為下崗個人唱歌這件事,他必須把《從頭再來》提前默寫出來送給他。
歡哥大笑,開心地說“我今天真是有意外收獲啊,交了這麼好的朋友,還得到了這麼珍貴的承諾。”
接下來這頓飯,也是中西合璧風格,既有美國的龍蝦、日本的料理,也有華夏西域的烤羊肉、川府的涮肉。
陳文和唐瑾吃得那個滿足,連聲說中西合璧的大餐太過癮了,想吃什麼風味就吃什麼風味。
歡哥笑道“我這人也愛吃,各種好東西都愛吃,一頓飯隻吃一種風味菜我會感覺意猶未儘,恨不得把各地美食都擺在我麵前。”
陳文忽然想起前是一個記憶,2019年歡哥曾經在節目現場突發心臟病,幸虧隨身帶了藥,這才化險為夷。
想到這事,陳文認真地說道“歡哥您還是要注意控製體重,該減肥還得減減肥,身體才是將來繼續大吃大喝的本錢啊!”
歡哥說“我有時也感覺力不從心,也試過減肥,但可能天生體質如此,難以強求。前幾天央媽的幾位朋友說,過兩個月要組織一些文藝界人士去青藏高原給子弟兵做慰問演出,我實在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高原氣候,無奈之下婉拒了。”
歡哥指著田振說道“振妹妹倒是可以去一趟嘛。”
振姐笑道“我手裡隻有幾年前的老作品,沒有拿得出手的新歌啊,我怎有麵目去見最可愛的人。”
陳文說道“這不是還有我嗎。”
振姐苦笑道“你能讓我帶著新歌去參加年底的中日邦交20周年演出,我就已經很感激了。夏天的邊關慰問,我是不敢奢求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歌曲創作。”
陳文傲然道“我現在已經有了構思,不把你這首歌寫出來,我就不回滬市了!”
振姐開心道“我天天來煩著你,帶你吃好吃的!”
振姐轉向歡哥“陳文小兄弟最近又寫出了第六首新歌,尚未首發,拷貝現在壓在這位唐妹妹手裡。”
歡哥一臉驚訝地看向唐瑾。
唐瑾連忙說道“陳文第六首新歌是《異鄉人》,最近我們台的節目素材比較多,這首歌就押後了,等我回滬市就播出它。”
歡哥迫不及待地說道“小兄弟,哥哥我能不能有幸”
陳文立刻接住話,答應道“我現在就唱,歡哥振姐你們彆嫌棄就好。”
歡哥從牆邊拿起一把吉他,交到陳文手裡。
吉他一入手,陳文就感覺到它的不同了,這手感,比自己那個幾百塊的吉他強太多了。
陳文背上背帶,彈了幾個音符,吉他發出的聲音極為悅耳,遠遠超過陳文自己那個吉他,甚至碾壓他在電台和磁帶地下工廠使用過的那些吉他。
陳文陶醉在這把高級吉他的音效中,歡哥和振姐一言不發,笑盈盈地看著。
陳文把玩了好半天,唐瑾心想不能讓兩位大哥大姐這麼一直等下去啊,催促道“壞家夥你玩得沒完沒了了,趕緊唱啊!”
陳文這才醒過來,歉意地笑笑,試了幾個和弦,把《異鄉人》演唱了一邊。
一曲唱罷,歡哥和振姐同時叫好。
歡哥問道“小兄弟你告訴我,你在創作這首歌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陳文說道“那天我和女朋友坐公交車回家,她挽著我的胳膊,我們站在車廂裡,我們感覺自己很幸福,但我們從車窗看出去,看到很多形單影隻的路人,他們當中有很多人是來到滬市的異鄉人。我自己也是異鄉人。我忽然有了靈感,為異鄉人寫首歌。”
陳文繼續說道“唐姐也不是滬市人,我覺著這首歌也算是唱給她的。”
歡哥叫好道“太好了!說得好!歌也寫得好!”
振姐說道“歡哥對這首歌愛不釋手啊。陳文小兄弟,我替歡哥求這首歌,你看能不能送給歡哥?”
歡哥連忙說道“小兄弟已經答應兩三年內為我寫歌了,我豈能如此迫不及待啊!”
陳文想了想,這首歌在前世也就是一首小眾民謠,雖然歌曲很美意境很讚,但是李健老師沒有大火,或者說沒有火到歡哥這個層級。今世這首歌如果被歡哥唱出去,那效果肯定相當可觀!
想到這裡,陳文誠懇地說道“歡哥,蒙您不嫌棄,這首歌就算是我為您寫的。實話實說,這首歌在我手裡其實挺浪費它的,我沒名氣,唱片公司都看不起我,我唱它,它很難火起來。隻有您這樣的歌唱家唱它,它才能被更多老百姓聽到。您能夠收下這首歌,是歌本身的榮幸,我替老百姓們謝謝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