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
張婉婷收下錢,問李河假如我辦妥事了,咋找你?
李河說我到你們鎮上招待所等你,你說通家人以後,就來找我,我們一起回滬市。
李河走後,張婉婷把自己的事情,以及大哥的婚事,包括親家那邊兄妹的情況,在腦瓜裡好好地捋了捋。
張婉婷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村姑了,這時候的她已經在滬外讀了一年半的大學,孟老師的高足,法語係這一屆的首席學霸,思維和邏輯努力很強的,眼界也是開了的。
之前剛到家那晚,直到今天,她隻是因為生活上的慣性,對家裡人處於本能的逆來順受。
這會手裡拿著李河給的一千塊,而且是關乎自己四天之後就要被人按到一張床上的人生大變,張婉婷在幾番思索之下,思想成熟了。
琢磨出一番說辭,張婉婷在晚飯時候,開導張家二老。
張婉婷說我和那家科長的婚事,挺合適,但是大哥和對方家姑娘,縣裡會計的婚事,不合適。
張家爹媽說你憑什麼說不合適啊?那家姑娘條件多好啊,會計耶,縣裡的會計耶,打著燈籠你到我們村裡都找不到能跟人家比的!
張婉婷說就是因為對方姑娘條件太好了,不合適大哥,你們想啊,那麼好一姑娘,多少人惦記,結婚以後還會有好些男人惦記,大哥守這樣的媳婦,該多累啊!爹啊娘啊,大哥隻有小學文化,他伺候不了中專學曆媳婦,咱村裡女人才適合大哥!
女兒這話,合情合理,更體現出利益,張爹張娘也不是白癡,聽了女兒這番向著自家老大的說辭,漸漸也覺得有道理。
張娘問那你說,你大哥的事咋辦,咱家收了縣裡那家人幾百塊的東西,都是年貨,吃也吃掉了,吐不出來。
張婉婷拿出李河給她的一千塊這錢是今天來的那個我的同學給的,算我從他那兒借的,將來我掙錢還他,你們拿這錢分兩份,還了縣裡那家的年貨錢,剩下的錢,家裡再湊點東西,給大哥說個同村媳婦。
張家大哥一直蹲在門口聽著,不吭聲,他那人就那樣。
張婉婷問大哥,你要是娶了縣裡會計給我們做嫂子,你可守不住她,她上外頭偷漢子,你可沒轍。
張家大哥說爹,娘,我不要縣裡會計做媳婦,她偷漢子我管不住,以前咱家沒錢,現在有婉婷給的一千塊了,有錢說媳婦了,你們上村西頭老憨家,把他閨女說給我。
張家爹娘拿到手一千塊錢,聽進去了女兒說的話,也聽見了大兒子的表態,二老覺得有理。
於是撤銷了對張婉婷的“關押”,發還了證件和路費。
年初三一大早,天還沒全亮,張婉婷拎著行李逃出了家門。張婉婷像快樂的鳥兒一樣,一路跑著,來到了鎮上,在招待所找到李河。
過年期間,招待所沒什麼人住。一間八人房,隻有李河一個人住。張婉婷進了門,李河立刻就抱她。服務員特彆警惕,從外麵敲門提醒倆人,不許亂搞男女關係。
張婉婷說我逃出來的,怕他們變卦,我們趕緊回滬市吧。
於是,兩人立刻離開了鎮上,坐班車趕到縣火車站,搭乘了一趟過路的長途火車。年初三的列車,空空蕩蕩,兩人在臥鋪車廂各睡一條三人座,順利回到滬市。
學校宿舍關閉,李河帶著張婉婷來到了交大附近一處民宅。臨街的一樓,其中的一間房。
李河解釋了一千塊的來曆。
他讀的機械係,跟三個物理係、電子係的同學合夥,四人折騰電器維修,租了這間臨街單間,大一上學期掙了四千塊,每人分了一千。
學校正月十六開學,在開學前的這十二天,張婉婷和李河同居在了這間維修鋪子。
某一個夜裡,在李河的軟磨硬泡下,感覺欠下李河天大一筆人情的張婉婷,便從了他,將身子給了他。
從那之後的一年半,張婉婷從來沒有再回老家。她大哥的喜酒,張婉婷也沒回去喝,理由是學校功課緊,缺課要被開除。
平日裡,李河和三個同學輪番、結伴到維修鋪子乾活,張婉婷隻要是自己學校沒課,就跑來拿電爐子給他們做好吃的。寒暑假,張婉婷就和李河在維修鋪子裡同居。
張婉婷儘心儘力地伺候李河,像妻子一樣儘義務。李河想要,張婉婷就給,從不說個不字。鋪子裡沒彆人,張婉婷就在鋪子裡儘義務。鋪子裡有另外幾個交大學生乾活,張婉婷就陪著李河回交大,在男生宿舍任李河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