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
嶽冬麥的爸爸跟她媽媽是在插隊的地方結婚的,倆人都是知青。
嶽冬麥出生在北大荒的農場。79年嶽冬麥的爸爸從農場考上大學,再後來,他們一家三口回到城裡。
八幾年的時候,下海大潮之下,嶽冬麥的爸爸辭去公職,做糧食生意。他跑回北大荒,那個時候他以前的農場正在搞改製,好多規則也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他想承包一塊地,但沒弄下來。
於是嶽冬麥的爸爸從糧食轉運開始做,玩命乾了幾年,攢了一大筆錢。這個時候,改製的政策變得更好了,嶽冬麥的爸爸終於承包了一塊地,上千畝,開著拖拉機,雇了一幫農民種小麥。
嶽冬麥的家,不但提前奔了小康,而且成為了先富起來的人。
去年,嶽冬麥辦成了留學,來到了巴黎。除了學費以外,她爸每個月給他彙兩千法郎生活費。嶽冬麥拿一千法郎在左岸租了一間麵積特彆小的單間公寓,圖那裡離學校近,而且是世界聞名的大都會城市。另外一千塊,成為嶽冬麥每個月生活費,小日子過得可美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你在順境的時候,往往是逆境的開始。
今年秋收時,嶽冬麥爸爸租賃的那片農場發生了火災。
而且那火災特彆蹊蹺。
它不是在收割前發生的,而是在小麥割下來,晾曬完了入庫之後發生著火。
最奇特的是燒的全是糧倉。
警方勘察現場得出的結論是人為縱火,但是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
這把火,燒掉了嶽冬麥爸爸農場今年一千畝小麥的全部產出,也直接把她家給燒破產了。
種子錢、化肥錢、農地租金、農用機械租金、工人工資……各種費用,嶽家所有的存款和現金,再加上家裡值錢東西全賣了,仍然還有大幾百萬塊的債還不上。
在火災的事情上,嶽冬麥爸爸是受害者。但是在債務糾紛上,他變成了被告。
嶽冬麥爸爸被抓起來關了一陣,沒審沒判。目前呢,暫時被限製人身行動,呆家裡不許出門,警察每天上門查他一次考勤。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嶽冬麥的生活費立刻斷供了。女孩慌了一個禮拜,從左岸搬來了西郊公寓。
錢剛花完的那些天她撿過垃圾,蹭過教會的慈善盒飯,很快她找到餐館後廚的工作,毫不抱怨地乾了下來,至今已經堅持了大半個月。
嶽冬麥的生活,現在已經重新穩定下來。這女孩原本就不是驕奢之輩,她家也就富了一兩年,重新過回苦日子,她很快就適應了貧困生的生活。
聽完嶽冬麥的訴說,周通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好在他站在陳文身後,大老板看不見他的表情。
陳文心裡那點獵豔的心思,在嶽冬麥講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消散了,等他聽完全部,已經對這個破產商人家的女兒感到了欽佩。
拉開手包拉鏈看了一眼,美刀隻剩一點點,也就不到一千,法郎數額還有小兩萬。
陳文把法郎全掏了出來,放在書桌上。
嶽冬麥立刻從床頭站起身“陳文,你這是乾嘛啊?”
陳文嘿嘿一笑“送給你,彆嫌少,也彆覺得多,我身上現在就這麼多法郎現金。”
嶽冬麥當然是不要了。
陳文說“送錢給你不是施舍,而是欣賞你的為人。收下吧,將來你發達了再還我。”
說完,陳文帶著周通離開了嶽冬麥的公寓。
哥倆沿著樓梯,下樓走出大樓。
周通一臉歉意說道“嘿,這事怨我,我掌握的信息過時了,假如說半個月前,你肯定能順利拿下這個女孩。”
陳文拍拍周通的肩膀“就算是半個月前,我也拿不下她,我更不想拿下她。”
周通趕忙點頭“是,是是,這女孩屬於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型的,跟那個姓徐的不是一類。”
陳文壓低聲音說道“明天我就走了,這個嶽冬麥,你有空就多幫幫她,彆讓其他人欺負了他。把你銀行賬號寫給我,我會打電話給你。張婉婷宋琴瑤那邊,還有嶽冬麥這邊,到時候有事你告訴我。”
周通接過陳文的通訊錄小本子,把自己的銀行賬號寫在空白頁。問道“你說你明天走了?什麼意思?你要離開巴黎,離開法國?”
陳文小聲說道“我遇到一些麻煩,被冤枉,惹到了惹不起的人,我要回國避一避。”
陳文擁抱了一下周通,帶著西蒙尼鑽進了三廂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