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2!
沒辦法,陳文就是喜歡戴饒。
陳文比戴饒小兩歲,前世戴饒給《我愛我家》電視劇唱主題曲的時候,戴饒22歲,陳文20歲。
那個時候,陳文的父母已經去世一年,他整個人活得恍恍惚惚的。1994年初的時候,《我愛我家》電視劇在電視台播出,陳文特彆喜歡看這部劇,彆人看這部劇是圖個笑,陳文則是借這部劇緬懷自己的父母,他非常羨慕劇中賈家和和睦睦一大家子人。
每當單集結束時,戴饒演唱的主題曲響起,陳文都不舍得換台,他每次都會認認真真聽完這首歌。
聽了一遍又一遍,怎麼聽也聽不厭,他無數次幻想自己能夠和父母再見麵。
出於對自己身世的感傷,以及對這部劇的喜愛,再加上歌曲本身也非常感人,使得陳文特彆喜歡演唱者戴饒。
劇中討觀眾喜歡的喜劇明星,賈誌新的扮演者梁田,陳文倒不至於那麼追捧,但他發自內心地喜歡從未謀麵、卻用歌聲陪伴了他前世二十多年的戴饒。
今天,戴饒就坐在陳文斜對麵。
陳文端詳著戴饒,他心中的小寄托。
戴饒不是那種長得很美的女孩子,既不是俊俏型,也不是妖媚女。她眼睛不大,鼻梁也不挺,五官算不上特彆出眾,但這女孩有一種帝都小妞的純天然氣質。
陳文思考了半天,給了一個評價戴饒是那種表麵帶著一點小叛逆的容貌和氣質,內心卻是很乖巧和渴望找人依戀的性格。
這個判斷,一半建立在陳文前世對戴饒人生的閱讀上。
戴饒是單親家庭孩子。
在她5歲的時候,父母離婚,父親另外找了個女人組建家庭,拋棄了戴饒和她母親。而且戴饒的父親拒絕向戴饒母親支付戴饒的撫養費。
母親獨自一人帶著戴饒,家裡的生計很糟糕。從6歲起,戴饒每天去撿垃圾,去小工廠撿廢品,賣給回收站換錢補貼家用。
戴饒小時候每天不得不混跡垃圾堆謀生計,貧寒的家境不足以負擔她天天洗澡。事實上,每周能洗一次澡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以至於戴饒小時候身上衣服總是臟兮兮、臭烘烘。
因為這個,戴饒被學校同學歧視、厭惡和排擠。他們嘲笑戴饒是“沒爸的野孩子”、“撿垃圾的乞丐”,罵她,打她,拿垃圾丟她,不許她參加班上的集體活動。
同樣是和母親一起過單親生活的女孩,陳文以前很可憐歐可嵐,但今天見到戴饒,他想起前世這些記憶,他覺得戴饒比歐可嵐還要可憐。
歐可嵐的爸爸沒有離開妻子女兒,隻是獨自在美國奮
鬥,歐家三口人多年來始終是一體的,始終是內心有希望的。
然而戴饒,從5歲起,父親就拋棄了她們娘倆,戴饒從小是在徹底悲慘的單親家庭長大的,受儘了苦,小學期間遭受過多年的校園霸淩。
幸虧戴饒心理承受能力超強,換做許多21世紀的孩子,被校園霸淩之下,可能扛不住屈辱,最終選擇自殺。
前世的戴饒,1990年高中畢業,她自己開始跑比賽,參加各種歌唱比賽。謝冬剛才說的那次,1992年帝都青年歌手大賽,戴饒參加的其實是初賽,在第三輪被刷掉了,沒能進決賽。
陳文在前世知道,明年戴饒將考入帝都舞蹈學校。因為身高太矮,隻有1米58,無法讀舞蹈專業,隻能被調劑到舞蹈學校的聲樂專業。
今年戴饒報名參加了一個歌手培訓班,一家名叫天星文化娛樂公司的經紀公司辦的。11月,天星公司把幾個唱功比較好的歌手,送到日本去參加比賽。
這件事,陳文是很知道業內行規的。
從70、80年代開始,華語樂壇的標尺就是由灣灣的文娛機構來厘定的。為什麼是這樣,這是曆史原因,一兩句解釋不清,內行人都懂。
但是在90年代初期,海峽兩岸的關係總是起起伏伏,很微妙。大陸萌新藝人赴台參加學習和培訓不如以前容易,於是很多藝人走的是日本這條路。
90年代初期的中日關係是非常好的,兩國邦交正常化在今年走到第20個年頭,方方麵麵的合作都處於蜜月期。像戴饒這樣的萌新藝人,被華夏的文娛公司送去日本學習交流,屬於常態。
在赴日本交流學習的過程中,戴饒遇到了赴日本參加演出的老男孩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