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紅堅持不住了，抬起身子，臉從盆裡出來。
陳文左手伸出，拇指食指做了個圓圈，另外三根手指伸直，比劃了一個ok形狀，衝著陶小紅。
陶小紅憋氣憋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大口喘氣，胸前起伏，咳嗽連連。
陳文悠閒地繼續在水裡享受挑戰的樂趣。
反正又不難受，著什麼急呀。
一分鐘，又一分鐘過去。
終於，陳文感覺到一陣眩暈感。
大腦開始產生缺氧的難受。
“17分鐘了！”一個老師喊話。
陳文雙手按住搪瓷臉盆邊緣，用力撐起上半身，臉離開水麵。
大口喘氣，吸入香甜的空氣。
“我的老天爺啊！”
“陳老師你太離譜了！”
“什麼話啊！陳老師太厲害了！”
“陳老師你就是水神啊！”
“來，紙巾，陳老師擦擦！”
七嘴八舌的咋呼下，陳文隻用了兩分鐘就調理完呼吸，臉和頭發上的水也擦完了。
陳文恢複的速度，比陶小紅快多了。
坐回到考官座位上，陳文抓起筆，在打分表上陶小紅名字後麵畫了個圈。
零蛋！
陶小紅委屈的表情。
中戲那幫人倒是神色如常
，大不了……不認賬唄。
陳文看了眼陶小紅的紅眼圈，女孩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老妖微微一笑，在零蛋左邊又畫了個零蛋，最後，在最左邊畫了一根豎線。
100分！
陶小紅噘著嘴，生氣的可愛表情，看見了分數，瞪著陳老師。
其實陳文是提前打分，原本應該等考生離場之後才打分，但現場秩序早就玩亂了，也沒人跟他較真。
陳文說道“陶小紅同學，大夥向你表達尊敬，衝的是為國爭光的運動員，那是你以前的經曆，不代表現在和將來。你記住，現在你是影視圈新人，你選擇了新的職業環境，彆見人就說自己以前的榮耀。從零再開始，才是正確的態度。”
“好！陳老師說得好！”
“陶小紅同學還是不錯的！”
“陳老師和陶小紅同學都不錯！”
幾個老師紛紛發言。
陶小紅衝陳文鞠了個躬“謝謝陳老師，我記住啦！”
陳文笑道“有機會的話，你能不能教教我遊泳啊？”
陶小紅問“陳老師您水性那麼好，還用我教遊泳啊？”
陳文撒謊“我隻會憋氣，遊泳不懂的。”
陶小紅也笑了“好吧！我可以教你！”
陳文掏出通訊錄小本子，讓陶小紅寫下電話號碼。
女孩寫完，開開心心向眾考官鞠躬，離開考場。
與之前進門時相比，離場時的陶小紅沒再走花遊的台步，下巴磕也放下來了，蹦蹦跳跳小跑，更像一個正常的學生。
老院長看著陶小紅離去的背影，嘴裡感歎“陳老師很會教書育人啊！哈哈！”
表演係主任及時發言“我聽說首都音樂學院和民族大學任命陳老師當客座講師，不如我們也……”
老院長當場拍板，中戲也請陳老師擔任客座講師。
下午6點，麵試結束。
陶小紅的總分，排名第一。
陳文與諸位老師道彆，明天他還要上北影當考官。
走出教學樓，一眼看見操場上聚集了不少學生。
“哎哎！陳文出來了！”
一個男生喊了一嗓子，兩百多個學生圍住了陳文。
人群中，陳文順利看見了那幾個懂配合擠隊伍的疆省班男生。
許多學生掏出小本子，懇請陳文簽名留念。
陳文一一滿足大夥的心願，才簽兩百多次，不算什麼，去年在台北他為了給孟庭韋捧場，簽了一萬多次名呢。
許多學生想邀請陳文吃飯。
陳文宣布兩件事“我已經接受你們校方邀請，擔任客座講師，未來我會出現在你們的課堂上，咱們見麵機會有的是。還有，我不能接受你們的請吃，因為你們都是學生，老師不可以吃學生的飯。”
隨後，陳文招呼李亞朋“喊上你們班人，我請你們全班吃飯。”
李亞朋招呼一嗓子，疆省班14個同學全部聚齊，跟著陳老師走出校門。
中戲出門右轉就是南鑼鼓巷，路口向左往南走，陳文帶著學生們來到他自己的物業。
1992年陳文通過那姐的介紹，買下了他在帝都的第一個四合院，位於南鑼南段，一處單進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