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王君一把推倒劉公公,忽自起身,一把抓住太醫的衣領,將其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個賤人,竟敢毒害孤王!”
“陛下恕罪,微臣不知何處觸怒了陛下,陛下恕罪啊!”
劉太醫一臉驚慌。
“說!誰派你來的?”
劉太醫無可奈何道“陛下明察,微臣一直在太醫院任職啊。”
這時,劉公公從地上爬起來,走上前製止王君繼續發瘋。
“陛下,劉太醫早就在宮中了,隻是您一直未召見他而已,您怕是又不清醒了……”
“你叫他什麼?”王君看著眼前的醫官,雙眼開始發昏,頭腦開始迷離,漸漸的,他鬆了手。
醫官趕緊跪下求饒,並自報家門道“微臣劉錦台請陛下恕罪!”
王君突然瞳孔一震,滿臉恐懼,腳步不斷後退“柳瑾台、柳瑾台……他來報仇了,他來報仇了!”
“來人啊,快將這歹人捉住,拖出去斬了!”
王君嘶聲力竭地喊叫著,門外的侍衛聽到呼喊趕緊進屋將劉太醫押了出去。
劉公公明白,王君一定是出現了幻覺,不能讓劉太醫含冤而死,但他又不敢擅作主張,於是想提醒幾句,但王君正發著瘋,把屋裡的東西向門口扔著,痛苦又氣憤地叫喊辱罵著,他沒辦法靠近,也插不上一句話。
“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公公慌裡慌張地躲在幃幔後麵,暗自擦著汗,思來想去,他悄悄走出去,打算找內宮禁衛統領子齊商議。
可非常不巧,子齊這幾日因失戀像丟了魂一樣,連著好幾天都沒有親自守夜崗了,這個時辰恐怕還在酒家借酒消愁呢,於是眼看大錯鑄成,劉公公也無力回天。
天色漸明,子越從兵營歸來,一身疲憊。今日已是無果而終,他真是納了悶了,自己一宿未睡,瞪大了眼盯著兵營,卻沒有一絲風吹草動,他有些懷疑春萍是不是易了容混跡在士兵中,但士兵不似殺手和暗衛,都是集體行動,平白無故多了人或少了人,很快就能察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沐浴休整後,已至中午,這幾天分身乏術,子越很沒胃口,挑著菜,小口小口地吃著。
“殿下!”
未見人影先聞其聲,子越向門口望去,鐘禹疾行而來。
“何事如此慌張?”
“殿下,王宮裡出事了。”
子越扔下碗筷,催促道“快細說!”
“昨夜王君突發頭痛,叫來太醫診治,不料神誌失常,出現幻覺,無端處死了看病的醫官。今日恢複正常後,為平息言論將醫官厚葬了,並將內宮禁衛統領停職罰過。現在宮裡人心惶惶,都怕王君哪天發病,再誤殺他人。”
“什麼幻覺讓王君如此害怕以致要命……”子越心生疑惑,“可否講得再詳細些?”
鐘禹卻搖搖頭,表示這已是他所知的全部。
“齊五公子應該知道全部經過。”鐘禹進言道。
子越點點頭,決定去找子齊打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