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
在捂著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以後,中年大嬸就看著車行發說道。
“怎麼樣?銀子到手了?”
“我的那一份你可不要忘了給我,整天扮演你老婆,被各種各樣的男人亂摸,都膩歪死我了。”
“你可不要連這種錢也昧下啊!這麼做,可是要壞良心,損陰德的,你當心自己下一輩子投胎不長哦!”
中年男子車行發一邊翻找著筆墨紙硯,一邊對著中年大嬸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三娘!”
“我車行發哪一次沒有給足你的那一份,哪一次我車行發,又少了你的銀子了!”
“等我這一次要來了賬,肯定會把你的那一份給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車行發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就找到了筆墨紙硯,然後轉身就要向著屋子的外麵走去,但是,中年大嬸三娘在聽了車行發的這些話以後,她就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然後一臉奇怪的對著車行發說道。
“要賬?要什麼賬啊?你直接把錢給我不就行了嗎?”
“五百兩銀子一輛的馬車,你的東家給你十成抽一的分成,你自己得五十兩銀子,然後你再分給我十兩銀子的辛苦錢,這不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嗎?”
“怎麼好好的,又扯到要賬上麵去了?你直接把十兩銀子,給我不就行了嗎?”
原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夫妻,而是一對假冒的夫妻,中年大嬸三娘利用的自己優勢,和中年男子車行發假冒夫妻,滿足一些買馬車的人的惡趣味,然後馬車就會特彆的好賣,在得了賣馬車的銀子以後,他們兩個再分,車行發得五十兩銀子,三娘得十兩銀子。
兩個人之前就是這麼合作的,如果有那些在摸了以後,卻不願意買馬車的,品行卑劣的人存在,那也好辦,直接到官府告他侮辱良家婦女,這個辦法一用一個準,到現在都還沒有失敗過呢!
現在,中年大嬸三娘,就是在跟車行發,要屬於她的那十兩銀子的分成呢!
但是,中年男子車行發,在聽了中年大嬸三娘的話以後,卻是並沒有給她銀子,而是,在撇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以後,對著中年大嬸三娘,一臉抱怨的說道。
“嗨!!!!!”
“彆提了,不要說是你的銀子了,就連我的那一份銀子都還沒有著落呢!”
“今天倒黴,遇到兩個窮鬼,那兩個小子一文錢的銅錢都沒有,居然也敢跑到我這裡來買馬車,還真是怪事年年有啊!”
哦⊙?⊙!
中年大嬸三娘在聽了車行發的抱怨以後,立刻就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然後對著車行發說道。
“沒有銀子?兩個窮鬼?”
“既然是兩個窮鬼,那你還不趕快把他們給趕走?”
“你拿筆墨紙硯做什麼?準備練書法考狀元去啊?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勸你還是趕緊的打消這個念頭吧?”
中年大嬸三娘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就繼續挖坑車行發說道。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這一塊料啊!”
“所以,你還是繼續做你的這一份,看起來很有前途的車行掌櫃的活計吧!”
“雖然沒有前途,但是你可以圖錢啊!”
中年男子車行發在聽了三娘的挖苦以後,他就先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對著三娘說道。
“我好好的練什麼書法,考什麼狀元啊!”
“再說了!書法家那是練出來的嗎?”
“如果真的想要成為書法家,到時候,我車行發隻要直接找到一個什麼協會,然後,花點錢直接注冊一個書法家,不就行了嗎?你如果真的想看,到時候我車行發就拿一個書法家的證書回來,讓你三娘也好好的開開眼!”
中年大嬸三娘在聽了車行發的話以後,他就風情萬種的瞪了車行發一眼,然後說道。
“稀罕!這種注冊來的書法家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人家真正的書法家,像是書聖王羲之,顏真卿,柳宗元什麼的,他們哪一個的書法,不是通過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苦練得來的!”
“你要是真的花錢注冊了一個書法家回來,到我三娘的麵前炫耀,信不信我三娘直接給你,把那些什麼證書給當了擦屁股紙!你真當我三娘什麼都不懂啊!”
中年大嬸三娘在鄙視了一頓車行發以後,就又對著車行發說道。
“快說,你拿著這些筆墨紙硯,到底是要乾什麼去?你不會真的是想要練書法吧!”
“還彆說,你車行發如果真的練出了什麼名堂,那就拿過來給三娘我瞧瞧?”
“三娘啊?我到時候,可有好東西獎勵給你哦!”
三娘在說到這獎勵二字的時候,她還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並且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那兩個柚子一樣的大胸,所以,這獎勵是什麼,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咕咚
車行發在看到這勾人的一幕以後,他就情不自禁的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頗有一種現在就要努力練習書法的想法。
但是,隨即車行發就趕緊的搖了搖頭,把自己萌生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徹底的拋出了自己的腦海。
因為,他年輕的時候,當年也是做過白日夢的,天天的拚了命在學堂裡麵苦練書法,期望自己在將來畢業了以後,能夠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
但是,等到他從學堂裡麵畢了業,走上了社會了以後,才徹底的明白社會的殘酷,根本就不是你隨便的練習幾下書法,就能夠混的風生水起的。
在想到他當初練習書法的那一段,特彆艱苦的歲月以後,他就頗有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雖然他當年沒有練出什麼名堂,但是他也的確是,辛辛苦苦的苦練來著,那些辛苦的日子,寒來暑往,冬冷夏熱,他現在一想起來這些日子,都還不停的直打冷顫呢!
想要讓他再去把筆拿起來,重新練習書法,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
想到這裡的車行發就對著三娘說道。
“我拿這些筆墨紙硯不是為了練習書法,這些東西是給外麵的那兩個小子寫欠條用的。”
“等這兩個小子寫完了欠條,我還得抽個時間,去把賬給要回來了呢!”
“要不然的話,這一單買賣不就是白做了嗎?”
中年大嬸三娘聽了車行發的,這些解釋的話以後,她就一臉意外的看著車行發說道。
“呦?”
“什麼時候,你這個出了名的吝嗇鬼車行發,也能夠這麼大方了?”
“你就不怕外麵的那兩個小子是騙子嗎?到時候,除了一張借條,你什麼都沒有得到,白忙了一場嗎?”
車行發對三娘的疑問,那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的,不過他之所以這麼做,當然還是有他的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