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呐!就算是讓你們僥幸的贏了幾次,那也是彆有用心的,釣魚知道嗎?”
“那些釣魚的人,哪次在釣魚以前,不是要先在魚鉤上麵掛好魚餌的?你們就是那些等待上鉤的魚,一大幫傻帽,我都懶得鳥你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這一張賭骰子的賭桌旁邊,陸大有因為做不成莊家,不能隨他的心意,把這些賭客的銀子給贏走,此刻正在自己的心裡麵不停的碎碎念,吐槽著這些賭客呢!
在另外的一邊,胡四海帶著自己身後跟著的尾巴,也就是那個之前被他給揍了的莊家,一路上沉默著,慢慢的就來到了賭坊的後院裡麵。
隻見這個後院也非常的寬敞,雖然沒有永康賭坊的大廳,可以一次性容納幾百個人那麼誇張,不過容納幾十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了,由此可見永康賭坊幕後的老板,家底應該相當的豐厚,而且也非常的闊綽。
不過胡四海這個時候,並沒有心思去欣賞那個寬大的院子,隻是緊緊的皺著自己的眉頭,向著院子旁邊的一個二層小樓走去。
這一座小樓看起來修的非常彆致,菱角飛簷,雕梁畫棟,在每一個屋簷的底下,還都掛著一排精致的小鈴鐺。
“叮鈴鈴!”
風一吹就叮鈴鈴的響,發出悅耳的鈴聲,顯得此處更加的安靜,與前麵的賭坊大廳,那種喧鬨的環境,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真可謂是鬨中有靜,靜中有鬨,一陰一陽,互相融合,暗合天地大道,讓人在置身其中以後,感覺到彆有一番意境,連整個身心都沉靜下來了,有一種遠離塵世的喧囂的感覺。
但是胡四海在這個時候,也同樣完全沒有心思,去體會這種意境,就連他平時最喜歡的那些小鈴鐺,現在都懶得去看一眼了。
在尋著從前的路徑,走到了二層的樓梯以後,就繼續沉默著往小樓的二層走去,倒是跟在他後麵的那個中年男性莊家,在走到了樓下的時候,剛剛好有一陣微風吹過。
“叮鈴鈴!”
屋簷下的那一排排的小鈴鐺,立刻就發出了一陣悅耳的鈴聲,在聽到了這些鈴聲以後,這個中年男性莊家就立刻仰頭看了一眼,那些精致的小鈴鐺。
然後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拂過麵上的微風,似乎感覺自己心中的煩惱,都已經去了一半,隨風消散了。
在靜靜的享受了一番,這片刻的寧靜以後,扭頭看見胡四海已經走上了樓梯,消失在了轉角的時候,這個中年男性莊家又立刻的跟了上去。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胡四海,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是不跟著來,還能去做什麼,更何況在他的心底裡麵,對胡四海還有一點彆的不能說的想法,正是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之下,才讓這個莊家不停的跟在了胡四海的後麵,意圖意圖拉近一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噔噔噔!”
由於是胡四海最先出發的關係,所以胡四海就一直走在了前麵,在胡四海的帶領之下,這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小樓的二層。
在二層的小樓上麵,看起來像是一個客廳,隻不過中間沒有桌子,隻是在靠牆的東西兩邊,擺滿了一排排的太師椅,中間留出了一條過道。
在過道的最頂端,則是擺放著一張寬大的軟榻,在軟榻上麵擺放著一個四方形的小桌子,看顏色應該是紫檀木的,在這個四方形的小桌子上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個白玉一樣的茶壺,和三個白玉一樣的茶杯,茶杯緊貼著茶壺圍繞了半圈,靜靜的擺在了桌子的中央。
軟榻上麵鋪著一層厚厚的皮毛,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的,不過肯定很暖和,因為那些皮毛看起來都很濃密和厚實。
在軟榻的最底下,還擺放著一個小火爐子,爐子裡麵的煤炭靜靜的燃燒著,有一點火紅,卻沒有明火,把上麵的軟榻炙烤的非常溫暖。
小樓的窗戶微微的打開了一條縫隙,這樣既保證了室內的溫度,同時又保證了二層小樓裡麵的人,不會因為空氣不流通,而導致煤氣中毒。
這個二層的小樓,室內溫暖如春,與外麵的冬天那有一點寒冷的天氣,就仿佛是兩個世界一般。
而在軟榻之上,此時正有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留著淡淡的胡須,靜靜的斜躺在軟榻上麵,微微的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但是眉宇之間看起來頗有威嚴。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永康賭坊幕後的老板了,在聽到胡四海上樓的動靜以後,正微微閉目享受的這個人,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站在兩排椅子中間,過道上麵的胡四海,問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嗎?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小癟三,敢到我的賭坊裡麵打秋風啊?”
聽他詢問胡四海的口氣,看樣子這個人就是永康賭坊幕後的老板無疑了,而胡四海隨後的回答,也再一次的佐證了這一點。
隻見胡四海在聽了這個人的詢問以後,他先是有一點尷尬的抖了抖自己眼睛的眉毛,然後才實話實說的回答說道。
“還沒有解決,因為事情比較有一點棘手”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跟在胡四海身後的莊家,也跟著走上了二層的小樓,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在聽胡四海說,事情還沒有解決,並且還有一點棘手以後,之前還斜躺在軟榻上麵的這個賭坊老板,立刻就坐直了自己的身體,他也不看旁邊的莊家,隻是盯著胡四海問道。
“連你都覺得有一點棘手?那來的到底是什麼人?是練家子?”
在聽了賭坊老板的又一次詢問以後,胡四海也再一次的點了點頭,然後回答說道。
“沒錯,那小子的確是一個練家子,而且練的也不是普通的外門功夫,而是跟我一樣的內功心法。”
“他是一個身懷內功真氣的高手,所以我會用內功真氣改變骰子點數的本事,他也一樣會,我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因此,我就想過來問問老板的意見,到底應該怎麼處理?”
而在聽了胡四海的描述以後,這個賭坊老板就用雙腿盤膝的姿勢,像是打坐一樣的坐在了軟榻上麵,麵上沉吟著說道。
“一個身懷內功真氣的高手?“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像是他這種人,不應該會缺錢才對啊?就憑著他的這一份本事,到哪裡不能養家糊口,有必要來我們的賭坊鬨事嗎?”
“你搞清楚他到底是哪門哪派沒有?又是因為什麼來我們賭坊鬨事的?是之前結了梁子,過來尋仇的?還是單純的路過,一時手癢,所以進來玩兩把的?”
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這個賭坊老板又看著胡四海,繼續思索著說道。
“如果隻是路過的那還好,但如果要是尋仇的,那就麻煩了,誰也不願意被一個武功高手給盯上。”
“到時候睡覺都得睜著眼,因為搞不好一覺醒來以後,腦袋就已經搬家了!”
“你到底搞清楚沒有?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路數?居然連你的本事,都搞不定他?”
在問完了這些話以後,賭坊老板就靜靜的盤腿坐在軟榻上麵,等待著胡四海的回答,雖然他的心裡麵很著急,想要知道自己的賭坊,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但是他的麵上,卻是仍然保持了平靜和頗有威嚴的模樣,看樣子不愧是當慣了老大的樣子,在關鍵時刻的確是能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