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剛剛的那個莊家,他則是來找胡四海的,而且自己還跟他說胡四海是飯桶,讓他到廚房去找胡四海,如果胡四海不在廚房的話,就讓他不要再找了,趕緊回到賭坊大廳去看賭桌去,那要是這麼說的話
在想到了這些,自己之前忽略的重要問題以後,賭坊老板就一邊用白色的杯蓋,輕輕的撥著茶水上麵的茶葉,然後在自己的心裡麵的吃驚的想道。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好像根本就沒有安排人盯著這一件事情啊?所以就更加不會有人過來通報了!”
“那這還搞個屁啊!陸大有那個小子就算是現在都已經過來了,我們也不知道啊!”
“這也太丟人了!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為什麼我就不知道提前安排一個人,專門的盯著這一件事情呢?就算是剛剛不把那個莊家趕走,讓他盯著這一件事情也行啊!”
在想到了這裡的時候,賭坊老板就充滿了懊悔的,繼續想道。
“唉!”
“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過,像是這麼丟人的事情,賭坊老板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一來太丟人,這就不多說了,二來也容易影響自己的形象。
所以,在有了這些考慮以後,賭坊老板就輕咳了兩聲,用來掩飾自己心裡麵的尷尬,然後一邊繼續輕輕的撥著茶水,一邊笑著說道。
“嗬嗬!”
“說來也巧,這一件事情原本我是讓胡四海,和剛剛的那個莊家安排的,但是胡四海現在已經不見了。”
“而剛剛的那個莊家,你們也看見了,他就是來找胡四海的,有可能他們兩個都忘了,也不一定啊!”
賭坊老板的這一番言語,可謂是非常的不負責任了,他輕輕鬆鬆的就把這個黑鍋,給甩到了胡四海和莊家的身上。
坐在賭坊老板右手邊第一個位置的二供奉,一聽他這麼說以後,立刻就坐不住了,一屁股站起來說道。
“什麼?忘了!”
“這兩個家夥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了!害得我們白白的在這裡等半天!”
“難怪老板你剛剛會說胡四海是飯桶了,依我看,他連飯桶都不如啊!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他簡直就是一個廢物嘛!我看剛剛的那個莊家,八成也是跟他一樣的廢物,這兩個家夥到底算什麼玩意兒啊!”
在一臉氣憤的指責了胡四海和莊家一番以後,二供奉就一臉苦口婆心的對著賭坊老板,勸著說道。
“老板你也真是的,像是這兩個沒用的廢物,就應該早一點把他們給趕出賭坊嘛!”
“要不然的話,又哪來這麼多的麻煩事情呢?老板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了啊!”
其餘的三位供奉,在聽了二供奉的話以後,全部都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表示的確早就應該如此,應該趁早把那兩個廢物給趕出永康賭坊,由著他們在外麵自生自滅才好。
而賭坊老板在看到自己順利的,把黑鍋甩給了胡四海和莊家,並且自己倚重的這四大供奉,全部都深信不疑了以後,他就一臉寬容的笑了笑,然後把手裡麵的茶杯給放到了手邊的桌子上麵,鄭重其事的保證說道。
“二供奉說的在理,我以後一定會考慮這一件事情的,從前的我就是心太軟了,所以這才導致底下的這些人,做事情這麼的懈怠。”
“我向你們保證,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保證每一件事情都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二供奉看到賭坊老板已經打了保證以後,他就暫時的收起了自己的火氣,然後對著賭坊老板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
“陸大有他人到底來沒來,而且他又到底什麼時候來,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
“我們現在又應該怎麼處理這一件事情呢?還是繼續坐在這裡傻等嗎?先說好哈!我可坐不住了,現在已經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再喝我就要尿了!”
賭坊老板聽了二供奉的話以後,他就稍微的抬了抬手,然後笑著安撫說道。
“二供奉稍安勿躁,讓我想想辦法,不就是這一點小事兒嗎?”
“年輕的時候,再多的大風大浪我都闖過來了,這一點小事情我肯定會幫你們給處理好的。”
“二供奉,還有另外的三位供奉,你們都且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妥當的。”
在聽了賭坊老板的許諾以後,另外的三位供奉全部都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相信賭坊老板的話。
而二供奉在看到自己的三個師兄弟,全部都點頭了以後,他也就不再揪著這一件事情不放了,而是把自己的袖子一甩,說道。
“那你們在這裡慢慢想吧!我是坐不住了,我到窗戶那邊透透氣去!”
在交代了這一句話以後,二供奉就倒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向著小樓二層的窗戶旁邊走去。
而賭坊老板在看到這個暴脾氣的二供奉,終於暫時離開了自己的身邊以後,他就趕緊低眉沉思,抓緊時間開始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雖然他剛剛把黑鍋甩給了胡四海和莊家,算是暫時的逃過了一場詰難,但是事情畢竟還沒有解決。
現在四大供奉都已經被他給請來了,而且請他們出手一次的價錢也都已經談好了,這要是萬一陸大有那個小子,在被騙過來了以後,看見周圍沒有人,扭頭就又回去了怎麼辦?
因為之前他和胡四海還有莊家商量的,就是用請吃飯的借口,把陸大有給騙過來的,現在陸大有要是來了以後沒有看到人,那他肯定就會回去的啊!
所以在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以後,賭坊老板就緊緊的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當中,而正當賭坊老板一籌莫展的時候,隻聽從二層小樓的窗戶旁邊,立刻傳來了一聲驚奇的聲音,說道。
“咦?”
“你們快看!賭坊的後院中間,蹲了一個傻小子,不知道正蹲在那裡乾什麼呢?”
“這是不是?就是陸大有那個小子啊?怎麼看起來傻裡傻氣的?難道就是這個傻小子,來咱們的賭坊找麻煩嗎?看起來不太像啊?”
這個聲音正是二供奉的聲音,原來是他到二層小樓的窗戶旁邊透氣的時候,由於居高臨下的關係,剛剛好就看見了,正蹲在賭坊的後院中間,研究地麵的陸大有。
正在低眉沉思的賭坊老板,還有另外的那三大供奉,在聽了二供奉這驚奇的聲音以後,他們全部都一起湧到了窗戶的旁邊。
這整個二層小樓,當然也不可能隻有一個窗戶,除了樓梯口,還有賭坊老板剛剛坐著的軟榻的位置,這兩個地方沒有窗戶以外。
其餘的東西兩麵牆壁,每一麵牆壁上麵都有三個木質的窗戶,所以在聽了二供奉的話以後,賭坊老板和另外的三大供奉,每個人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探著腦袋往二層小樓下麵的院子裡麵看。
正如二供奉剛才所說,他們剛剛好也看到了一個傻小子,正蹲在賭坊後院的中間,不知道在乾什麼。
從他們的這個角度看下去,看起來這個傻小子,好像正蹲在那裡數螞蟻,而且還有一點像是在拉屎。
不過這個傻小子的褲子還在,所以他們就更加傾向於,這個傻小子正蹲在地上數螞蟻。
隻不過他們都猜錯了,其實陸大有不是在數螞蟻,更不是在拉屎,他隻是正蹲在地上研究地麵,正在思考那些準備殺他的人,會從哪個地方突然跳出來,把他給嚇一跳,然後拿刀砍他,他好提前有個防備。
但是這些事情,二層小樓上麵的這些人,包括賭坊老板還有四大供奉在內,他們全部都不知情,隻是看到一個傻小子,正默默蹲在賭坊後院的地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