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兩個就想問問你,你這麼說到底有什麼憑證沒有?現在鐵山找我們兩個要你的憑證呢!“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鐵山他在永康賭坊的一眾手下裡麵,威望一向都很高,隻要讓他相信了,那麼所有人就都相信了,就不用我們一個一個的去找其他人,然後又一個一個的跟他們解釋了,這一下你清楚了吧?你要是有什麼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憑證,那就趕緊拿出來吧?”
在胡四海說清楚了自己兩個人過來的目的以後,莊不凡就和胡四海一起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陸大有,希望陸大有能夠拿出什麼憑證出來,然後好證明他自己是華山派的弟子,拿去給鐵山看。
聽了胡四海的話以後,陸大有在胡四海和莊不凡的目光注,視之下,一邊一下兩下的摳著鼻孔,一邊思索著說道。
“憑證啊?”
“讓我想想”
由於陸大有是一直在用手指頭摳著鼻孔,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就自然而然的帶上了很重的鼻音,但是胡四海和莊不凡,還是很清楚的聽明白了陸大有的話。
雖然陸大有一邊摳著鼻孔,一邊思考問題的模樣,很破壞現場的氣氛,但是胡四海和莊不凡還是非常的期待的問道。
“對呀!就是憑證!”
“你到底有沒有啊?有的話就趕緊拿出來呀?”
聽到胡四海和莊不凡再一次詢問自己有沒有憑證以後,陸大有就終於放下了自己一直摳著鼻孔的手指頭,然後順手一彈,就彈飛了自己手指頭上粘著的一坨,有指甲蓋那麼大的鼻屎。
“丟!”
然後隻聽丟的一聲,這一坨鼻屎就粘在了遠處的一根柱子上麵,胡四海和莊不凡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一坨鼻屎,和那一根倒黴的柱子之後,就立刻選擇了無視,然後重新回過頭來,滿臉期待的看著陸大有。
但是,麵對胡四海和莊不凡這二人那滿是期待的目光,陸大有則是立刻搖了搖頭說道。
“憑證啊?好像沒有哎!”
一聽陸大有說沒有憑證,胡四海和莊不凡二人眼中的期待,立刻就消失了,轉而不可置信的說道。
“怎麼會沒有憑證呢?你不是華山派的弟子嗎?”
“對呀!我當時也聽見你是這麼說的,而且你還說自己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的徒弟呢?怎麼到現在連個憑證都沒有啊?”
“說實話,你之前是不是在吹牛的啊?要是吹牛的,你之前為什麼不說清楚呢?我們還可以找一個假的憑證幫你冒充一下,現在急急忙忙到哪裡去找啊!”
看到胡四海和莊不凡這兩個家夥,在聽說自己沒有憑證以後,居然激動成這個樣子,陸大有就有一點不解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說道。
“你們為什麼這麼激動啊?我不就是沒有憑證嗎?”
“當初我在拜師的時候,師尊他老人家也沒有跟我說,還要有什麼憑證啊?”
“他當初都沒有給我憑證,你們現在找我要憑證,我上哪裡給你們弄去?不光我沒有憑證,我的徒弟顧小寶,和徒弟媳婦陸小雪,他們兩個也沒有憑證啊?有什麼問題?”
聽到陸大有這麼說以後,胡四海和莊不凡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瞪大著眼睛看著陸大有說道。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你知道嗎?”
“你沒有憑證,怎麼才能讓鐵山相信你是華山派的弟子呢?要是連他都不相信你是華山派的弟子,其他人又怎麼會相信呢?”
先說話的是胡四海,在胡四海說完了以後,莊不凡緊接著又接著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你連自己華山派弟子的身份,都沒有辦法證明給彆人看,那麼又有誰會相信?“
”你是賭坊老板的乾兒子呢?要是沒人願意相信你是賭坊老板的乾兒子,那你還繼承個屁的永康賭坊啊?”
“我看你還是趁早收拾東西,趕緊跑路得了,免得到時候東窗事發,再吃了人命官司!”
雖然胡四海和莊不凡都很激動,但是由於不遠之處,還有另一個人,也就是鐵山在場,所以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都放的很小,小到隻能讓陸大有和他們兩個人聽見,生怕讓鐵山聽到,發現了他們三個的秘密。
陸大有在聽完了這兩個人的分析以後,立刻就滿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在自己的心裡麵想道。
“事情有這麼嚴重嗎?我怎麼不覺得?”
看到陸大有這滿臉迷茫的樣子以後,胡四海就知道陸大有肯定是沒有往心裡麵去,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之前說你是嶽不群的徒弟,那你就再仔細的想想,他當初在收你為徒的時候,有沒有給過你什麼,可以用來證明身份的東西?”
聽了胡四海的提醒以後,陸大有就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拜師的場景,然後快速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他好像沒有給過我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哦!”
聽到陸大有這麼說,胡四海都快絕望了,但繼續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令牌呢?”
“就是巴掌這麼大的一個東西,那是專門用來證明身份的,需要用的時候就拿出來,不需要的時候,就放在衣服裡麵裝好。”
“上麵還寫著你的名字,例如華山派弟子陸大有之類的”
“令牌這個東西,有的是青銅做的,有的是鐵做的,有的乾脆就是用木牌刻了一個。”
說到這裡的時候,胡四海還給陸大有比劃了一下令牌的大小和樣子,然後繼續問道。
“這個東西有沒有啊?”
看到胡四海比劃的令牌的大小,又再聽到胡四海描述的令牌的樣子以後,陸大有的腦海裡麵立刻就產生了一個清晰的畫麵,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我沒見過這個東西,我師尊沒有給過我!”
聽到陸大有這麼說,胡四海終於死心了,看樣子陸大有真的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了。
不過胡四海是死心了,他旁邊的莊不凡倒是還想努力爭取一下,擠到陸大有的麵前,看著陸大有問道。
“令牌沒有,那寶,劍呢?”
“你們華山派的弟子,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把佩劍的吧?”
“這一把佩劍應該能夠證明你的身份了,因為我聽說,每個門派的佩劍都是不一樣的,你的佩劍呢?趕緊拿出來啊?”
聽了莊不凡提到了華山派的佩劍以後,陸大有的眼睛立刻就是一亮,正當莊不凡覺得有門的時候,隻見陸大有突然又搖了搖頭說道。
“佩劍啊?我沒有佩劍!”
“當初跟隨師尊學藝的時候,他老人家就沒有給過我佩劍,後來也沒給,我覺得他可能是忘了,當時還是我自己找了一根樹枝,用來練的劍法呢?”
“後來這一根樹枝,還被我傳給了自己的徒弟顧小寶,也不知道這個小子把那一根樹枝給丟到哪裡去了,這一次出門也不見他帶出來,我看八成是被他拿去給燒了,也不一定,所以我沒有佩劍。”
聽到陸大有陸大有說,他連佩劍都沒有,莊不凡就也跟著一起死心了,一臉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重新退了回去,和胡四海站成了一排。
這兄弟兩個,這時候看起來垂頭喪氣的,一臉的倒黴相,就差在自己的臉上,寫上倒黴二人組這三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