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辦公室裡,李詩平正專心地站在辦公桌前,澆著花。
“李老師,澆花呢。喲,這花不錯嘛。”
曹校從窗外看了一眼,倘若大的辦公室,隻有李詩平一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哪裡哪裡,給辦公室添些綠色而已,”李詩平頭都沒抬地繼續澆著花,“什麼風把曹校吹過來了。”
“哈哈哈,你辦公室我是來不得,還是來得少了?”曹校大笑著走了過來,拍了拍李詩平的肩膀,“來看看你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這都幾天不見你了。”
“喲,看您說得,有事找我,直接通知我去您的校長室就行了,怎能讓您堂堂曹校屈尊來此呢?”李詩平不無揶揄地說道,沒有停下手裡澆花的動作。
“屈什麼尊呀,我就喜歡你這辦公室裡的化學味,”曹校笑著,故意吸了吸鼻子說道,“這房間裡怎麼突增一股很濃的乙酸味呀。”
李詩平掃了一眼曹校,沒作聲,繼續澆著花,心下想著,曹校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為了分班和樓下的兩位老師而來了,不由得暗笑了起來,看看上周開會時,他說什麼來著,不出一周,還是會讓他知道的。
“喲,這大蒜頭養得不錯呀,個頭挺大的,多少錢一斤買回來的?”曹校清了清嗓子,“是在彌補兒時的缺憾嘛?還沒有種夠嘛?”
好吧,大蒜頭?這明明是水仙好嘛?李詩平笑著,“可不是嘛,少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今天早上,路邊剛好撿到的。”
“不錯嘛,老李。”曹校掃了一眼,桌上的其他幾盆花,“現在是很有閒情逸致了嘛。”
“哪裡哪裡,我隻是偶爾為之,附庸風雅而已,”李詩平笑笑,用手彈了彈水仙葉上的水珠,“想向曹校看齊,無奈這雲泥之彆,隻能讓我望塵莫及了呀。”
“哈哈哈,你老李,還有望塵莫及的時候?少來。”曹校哈哈大笑著,扶了一下剛澆過水的花葉,“不過,你這水澆得好像有點多了,這大蒜會淹死的。”
哪裡有多?李詩平看了一眼曹校,沒做聲,繼續加著水,加水淹沒鱗莖三分之一為宜,這可是賣花的小哥哥特意交代過的。這才到哪裡呀,還沒有加到鱗莖處呢。
“你這水是自來水,還是前麵池塘裡的?”曹校彈了彈花葉上的水珠,湊到鼻子前麵聞了聞。
“隔壁衛生間的自來水,才接的。”李詩平笑了笑,這水還有講究,賣花小哥好像說過,這二周要每天換水,自來水也可以用的。
“彆澆了。”曹校拿掉李詩平手裡的水壺,“這要用雨水、或者池塘水水養。回頭去樓下池塘裡接點水吧。”
“大蒜頭,澆哪個水不都一樣的?”李詩平又拿起了水壺,慢慢地澆了起來。
“怎麼能一樣呢?固執!”曹校擋住了小水壺,“若用自來水,應提前2——3天蓄水澄清,然後取淺層水水養,防止漂白粉危害。”
“喲!大蒜頭至於這麼講究嘛?”李詩平放下了小水壺,難道,是他沒有聽清楚賣花水哥說的嘛?還是曹校故意在逗他的呢,早知道是水仙了?
“這就是,你為什麼連仙人掌都能養不活的原因了。”曹校抬頭看了看頭頂左側的日光燈,把花盆從辦公桌的右邊移到了左邊。
“喲?這又是什麼講究呀?曹校,現在開始講究參齊美了?”李詩平笑著,“你一向不是喜歡對稱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