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的做著一個相似的夢,夢見自己在一群女生的簇擁下,在一條筆直寬敞的馬路上走著,右邊是空曠的草坪,左邊是林木雜花夾峙被竹林青藤長廊掩映的辦公樓。
辦公樓的儘頭一間階梯教室,那裡有著古老的花架,和磨得發亮的鋼琴,有著雕花鏤空的鐵窗,和終年被一把古舊的銅鎖,鎖著的古老的紅木門,我每一次都是在門前,要推門的瞬間醒來。
回憶夢中的景象,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了又想,就想起了我的中學時代。“興來美獨往,勝事空自知,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後來,我開始淡忘了那個曾經頻繁出現的夢了,在這江南異鄉,不期而遇的看見一場又一場的雨水一樣,喧然抑或無聲,清冷或是寂靜。
江南的煙雨飄了一年又一年。
直至某一天,一本散發著記憶的味道的硬皮插頁筆記,在清晨梳頭時突兀的出現在我左手邊的視線裡,突然的出現,驚落走失很久的記憶,我又開始做起了那個曾頻繁出現的夢來。
它,怎麼會突然的出現?
我看向一旁的你,你笑著搖了搖頭。我便自己去翻閱。
打開,看到了昨天的你我,很清楚得定格在2001年2月9日。它,以一種寧靜的姿態,靜守一份等待,在十年後的今天。
日記的扉頁,是那首我最鐘愛的小詩,它最初的定稿,在那年的高二。
那時,喜歡讀書,極喜宋詞,幽婉清麗。
不知是哪天,我忽然發現,從窗口望出去,居然看到了你,蔚藍的晴空,欲墜的夕陽,筆直的校園小路,熟悉的你。
輕飄飄的雲,蔚藍藍的天,溫暖了那年的冬,在春天要到來的時候,我選擇了記憶,於是那片晴空的顏色,便定格在了那年的那首小詩裡。
你說,沒看出來這首小詩是寫給誰的,是我的風格。
我頷首而笑,二十二行的小詩,隻留下記憶的味道,窗外,有著輕飄飄的雲和蔚藍藍的天。
而此刻,早已告彆了那青蔥年少的中學時代的你我,在寫滿晴空的泛黃小詩裡,撿拾一段溫暖的記憶,憶一件久遠的青藤心事尋找,那裡有曾經的我和蔚藍晴空的你……
看過我的的讀友們,看了上麵的文字,是不是感覺,兩者的文筆,不在一個檔次,落差好大呀?
這就是事實,比寫,我更擅長的是寫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