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學生?他明明隻是個旁聽的,好嘛!
等等,這老師說什麼?先八卦?八,什麼卦呀!八卦和認識他不是一回事嘛?!
“昨天新選班委會了?”丁凱玲優雅地轉身,大擺的呢子風衣,旋出一圈漂亮的紋理,又緩緩地落下來了。
“是的。”有人立刻應聲了。
”文娛委員,是誰呀?”丁凱玲笑道,左右看了看,停到了王昕伊的座位旁。
“王昕伊。”“是王昕伊。”“昕伊點歌台。”立刻有人起哄了起來。
“是我。”王昕伊站了起來,一臉的可愛與天真的看向丁凱玲。
“嗯。”丁凱玲應了一聲,看向王昕伊,“鄧麗群的歌會幾首?”
“我……”王昕伊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便被人搶白了,“丁老師,王昕伊什麼歌都會唱。”
“是的是的,昕伊點歌台,要開始了,各位。”蘇磊扯著嗓子吆喝了起來,“丁老師,請點歌。”
“哦!”丁凱玲笑著,看向王昕伊,“可以嘛?月滿西樓,會嘛?”
“嗯。”王昕伊點了點頭,輕輕地哼了起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
王曉曉跟著輕輕地和了起來。
丁凱玲往教室掃了一圈,看到不少同學在輕輕地附和,“會唱得,大家一起唱起來。”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鄭毅凡看著一教室自我陶醉的人,轉過頭來。
這是審美,他也是醉了。
也就身邊的二號,聲音大點的兩個小可愛,唱得還在調上,其它那是唱嘛?
分明就是在念詞!
在那一字一頓的念詞聲裡,他那個傻弟弟的憨厚聲,格外的明顯。
這是在上課嘛?
鄭毅凡嘴角抽了抽,抬手支在桌子上,很認真的,一下一下的揉起了太陽穴來
從這一刻開始,他開始討厭八卦二字了。
“好。唱得不錯。”丁凱玲鼓起了掌,“王昕伊請坐,辛苦了。”
“唱得真好。”“真好聽。”“哇,你也會唱歌了。”“唱歌誰不會呀。”一教室裡的人又瞬間沸騰了起來,相互吹捧著自戀著。
“這首歌是……”丁凱玲話說了一半,停下來,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等著回應。
“李清照的詞。”眾生應道。
“嗯,很好,”丁凱玲笑道,“這首詞的全名是?”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眾生笑道。“早就學過了。”“都快忘記了。”“剛好複習一下。”
鄭毅凡瞟了一眼麵前的書,今天要學的不是柳永的《雨霖鈴寒蟬淒切》嘛?
莫非,美女老師拿錯了課本?
莫非,這美女老師拿錯了課本?
“好,複習一下關於李清照的知識點。”丁凱玲笑了起來。
教室裡一片沸騰,“宋代女詞人。”“婉約詞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號易安居士,著有《易安居士文集》。”“丈夫趙明誠。”“哈哈哈。”“父親李格非。”
“還有嘛?”丁凱玲笑道,轉身往講台上走去了。
“有,我們曾經學過她的詞,其代表作為……”
“嗯,不錯,還有嘛?”丁凱玲緩慢優雅前行,輕提了一下呢子大衣,走上講台。
眾生,“……”
難道還要八卦一下李清照的戀愛史?
“她為被譽為‘詞國皇後’,曾‘詞壓江南,文蓋塞北’。”有聲音傳來,清亮不疾不徐的響起,壓過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誰呀?這都知道!
鄭毅凡循聲看去,微微怔了一下。
“她又說,空夢長安,認取長安道;她說,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她說,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開創了女作家愛國主義創作的先河,為後世留下了一個女國的光輝典範。”
教室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那清亮不疾不徐的聲音在教室裡響起來。
“詞風婉約,詞作甚多的,還有柳永。”
何詩菱說完,又把頭彆向了窗外,天陰得厲害,應該要下雨了吧。
“說得很好。”丁凱玲笑道,“你繼續賞景。”
鄭毅凡,“……”
繼續賞景?這是得到批準的,目無尊師呀!
“關於李清照文學常識,作品情感以及意像品鑒,我們暫時複習到這裡,”丁凱玲微笑著,纖手微抬,輕輕地捏起一支粉筆,環視了一圈教室,“接下來,請大家把課本打開到第十頁,今天要學習的是——”
“柳永的《雨霖鈴》。”眾生應道。
“好。”丁凱玲優雅地轉身,在黑板上寫下“雨霖鈴柳永”五個字。
字如其人呀!鄭毅凡看著黑板上豪邁有勁的字跡,不由得多看了丁凱玲兩眼,果然是雲淩的黑牡丹!
隻是,你這樣上課,這一篇內容,要講幾節課?
一節課還能聊多少八卦呀?
還有時間來認識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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