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呀!
丁凱玲視了一圈教室,順便往鄭毅凡那裡瞟了兩眼。
忽然想起,黛玉初見寶玉時的句子來鼻如懸膽,睛若秋波,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這人自豪能和寶玉相比嘛。
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眉宇間多了幾份俊朗。
這小子,長得,確實,有點帥呀!
越看越覺得,有點像老趙讀書時的樣子呢。
"qgren"節收到一份驚喜,老趙來信了。
輕飄飄的信裡,輕飄飄的兩句話2月底要回來探親半個月。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不意外+2,不驚喜+40,不開心+100!
真想把信撕碎,扔到老趙的臉上開心個p呀!
她還能請半個月的假,丟下二個班的學生,去陪他蹦躂半個月?
老趙腦子被門擠了!
還是在山裡天天對著山花野草看久了,智障了!
她又不是曹校,想閉關就分班,她也不是老李,想養花就曬網,她隻是雲淩的普通老師,還是月讀的那種寄宿老師!
罷了!
反正,懶得跟不存在的人置氣!
她本來就是嫁給愛情的!
丁凱玲恍了恍神,瞟了鄭毅凡一眼,居然,又睡著了!
長得帥的男生,都一個德行!
老趙讀書的時候,也喜歡睡覺!
一不小心就把頭挨到了她的肩上。
右肩的肩周炎就是從那個學生時代引起的。
老趙睡覺時總有哈喇子流出!
恨得她找老師換了好幾座位,每一次均以失敗告終。
無論她移到哪裡,老趙上課前二分鐘必跟到哪裡。
厚臉皮!
丁凱玲斜了一眼旁邊的方迪,那孩子正在很用心地,畫,嗯?
沒畫畫?
認真地看著麵前的課本呢!
咳……,鄭毅凡一來,都不正常了!
真是妖孽呀!
丁凱玲又瞟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鄭毅凡,這姿勢不對呀。
嗯,也可能是因為人不對!
丁凱玲記起有一次她故意請假晚到,坐到了最後一排,一個平頭男生的旁邊。結果,看到老趙那個混蛋,居然,認認真真的聽了一節課,沒有睡覺!
下課後,看到她坐在最後一排,瞟都沒瞟她一眼,一伸手把平頭男生拉了出去。
後來,沒有後來了,那個隻見過一次,都臉都沒看清楚長什麼樣子的平頭男生,被拉出去後就沒有走進教室。
老趙坐到了她的旁邊,眼一斜,一臉魅惑的笑,那男生不舒服,請假回家了。
次日校園的小路上,遇到,那個男生,居然,遠遠地避開她,繞道走了,搞得她像個瘟神一樣。
畢業後,才知道,老趙把那個男生打了,說以後那個男生見她一次,打他一次!
多年後,她才明白,從初中到大學畢業,怎麼就沒有人追她呢,比她長得醜的都有男朋友了,她身邊怎麼隻有一個流著哈喇子愛睡覺的無賴呢!
現在想來,老趙也是不容易呀,十年如一日的左偏頭,終於,導到了頸椎病的產生。
她一直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現在發現,確實嫁給了愛情——柏拉圖式的愛情。
這都三年了,才見第二麵,結果,她還得上課。
老趙那個智障,居然還劃重點的,連問了三遍,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當年的那股機靈勁哪裡去了?
想當年,為了和她同班,拚勁了全身的智慧,終於從全年級第一滑到全年級倒數第一,每科掛0,如願以償的留級了!
丁凱玲微垂了一下眼簾,應該是人不對。
如果,旁邊坐的是耿欣雨,不知道鄭毅凡會不會像老趙一樣得頸椎病呢?
昨天趕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八卦小朋友在說耿欣雨是鄭毅凡的女朋友。
如果真是那樣,也不錯呀,這兩個人都很養眼呀!
真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丁凱玲嘴角微揚,視線移到了耿欣雨的身上,咦,她看錯人嘛?
這是,兩個人換座位了嘛?
耿欣雨正手托著腮看著窗外發呆,而那個一向喜歡發呆的人,卻在奮筆疾書地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太妖孽了!
丁凱玲微微蹙了蹙眉,老趙坑了她整個青春,鄭毅凡要坑的也隻能是一個人,怎麼可以人人有份呢!
教書育人!
頓覺身上的擔子好沉呀!
任重而道遠呀。
這正確的愛情觀,人生觀,也需要好好地引導了!
這事,還是得她來呀!
不然,能指望那個隻想著曬網,養花的老李?
太不靠譜了。